赵茗青拎起了装着面包的袋子，打开门朝外面等待已久的黑车走去。
“青青！”
苏念叫住了即将踏上车的女人，将自己的小熊围巾围上，只露出上半张脸。
没想到苏念也会跟着自己出来，赵茗青脸上有些讶异。
“青青，我的手机没电了，可以带我一程吗？”
苏念唉声叹气，皱着眉抱怨今天真倒霉。
赵茗青现在身边都是古神教会的人，车里更是有一个‘海’境强者，怎么可能让苏念上车，她打开手包，刚想给苏念叫车。
【答应。】
赵茗青的动作一愣，她看了看苏念，苏念没有开口，但是赵茗青的脑海中却响起了她的声音。
【苏念？】
她尝试着也在心里跟苏念对话，苏念上前一步，勾住了赵茗青的手臂，撒娇求着带她一程。
【是我。】
苏念轻轻捏了捏赵茗青的手臂，赵茗青便反应过来自己迟疑太久了。
苏念将赵茗青推上了车，车的后排坐了一个黑衣人，见赵茗青身后紧跟着一个围的严严实实的人，只是皱了皱眉。
他扫过苏念，发现她身上根本没有精神力的波动，便也没有管。
他的任务是看住赵茗青不要让她乱跑，呓语大人说给她每天一个小时的外出时间，其余时间都要被看管起来。
赵茗青也知道韩少云跟呓语大人签了契约，所以一直都挺配合。
“这是我的朋友，麻烦送她回家。”
朋友？
坐在后座的男人冷哼一声，但还是朝着旁边挪了挪位置。
认识不到五分钟的人也算是朋友，看来真的是将人关狠了，脑子都不太正常。
他没有拒绝，一个女人而已，能翻出什么花样。
韩少云已经是古神教会的人了，以后要是能升席位，前途不可估量。
苏念笑着朝坐在主驾驶的人报了一个地址，坐在副驾的人看了看身后坐着的‘海’境，没有说话，直到‘海’境点了头，才启动车。
赵茗青看向面包店，发现坐在圆桌旁边哭唧唧的马楼，已经停止了往自己眼睛上怼纸巾，隔着玻璃窗，动作僵硬的对她挥了挥手。
“晦气。”
‘海’境也看见了系统，他有些不屑的嗤笑出声。
这个面包店学徒每次看见都让他想到了伪人，还有纸人，看着就让人心生不喜，他没看见的是，苏念看向他的眼神带上了一丝阴狠。
【你是守夜人？】
苏念没有回答，收回了目光，反而是问起了事情的缘由，系统说的她也只听了一半。
赵茗青捏紧了自己的手包，又在苏念的提醒下放松下来。
【我走不了，少云跟呓语签订了契约，灵魂契约。】
【一旦我想逃跑，坐在副驾的人就会按下一个特殊的按钮，将我的情况报告给呓语，那么少云......】
赵茗青眼眶微红，捏紧了握住的拳头，今天是除夕，团圆的日子，她却只能看着烟火思念自己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