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枪的一瞬间。
晨晨将伤口挪了一下，挪到了刘霞的耳边。
而刘霞也被这一枪给震得脑袋嗡嗡的。
她的右耳更是险些失聪。
就如晨晨跟舒英辉约定的那样，他只杀父子俩。
刘霞。
晨晨不会杀，也不能杀。
至于理由，那就是没有理由。
非要说一个的话:她是妈妈。
而这一枪已经开了，无论结果如何。
晨晨，再也没有妈妈了。
小家伙的脸上露出一丝悲伤，但是这个结果，他能接受。
当晨晨回过头的时候，他看见舒英辉正在打量着自己。
舒英辉的眼神中夹杂着很多情绪，有兴奋、有失望、有贪婪……
晨晨发誓，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眼神。
也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的眼神，能出现这么多复杂的情绪！
那感觉就像……
就像一个饿了七天七夜的人，突然间发现了一道美食！
这个人想去把这些食物统统吃掉，但是理智又告诉他，别吃太快，会撑死！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晨晨也不知道自己分析的对不对。
但是不管怎么说，舒英辉答应了晨晨的要求，又让自己见到了父亲。
而现在，晨晨已经是舒英辉的人了。
舒英辉就算是把他宰了炖汤，晨晨也认了！
“舒市长？”晨晨轻声开口道。
被晨晨这么一喊，舒英辉回过了神，“啊？嗯，走吧……”
晨晨眉头一皱，指了指地上那一大一小两具尸体。
如今血液已经流了一地，有股刺鼻的味道。
“真他妈麻烦。”舒英辉翻了个白眼。
随后从兜里掏出手机，将其递给晨晨，“来，录个像，把我录进去。”
晨晨的脸色有些古怪，但还是照做了。
打开摄像头后:
舒英辉整理了一下衣物，对着镜头比了个剪刀手，随后指了指在一旁发呆的刘霞“我叫舒英辉，人是我宰的，跟这大姐没关系。”
“我认罪，我悔过，我一定接受惩罚！我是一个知错能改的人，我是一个遵守秩序的良好公民……”
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后，舒英辉对着镜头咧嘴一笑，“你们要抓我就来吧。”
“嗯…没了，就这样。”
话落，舒英辉还对着镜头比划了一个中指。
随后晨晨保存了录像，并将舒英辉的手机放在了茶几上。
录像也是晨晨的主意，为的就是避免让警察误会刘霞是凶手。
按晨晨的话来说，反正舒英辉已经是个老油条了，债多不压身嘛。
对此，舒英辉倒是觉得无所谓，助人为乐嘛。
晨晨先离开了。
他在楼下等舒英辉，而舒英辉则表示自己还需要施法让刘霞恢复行动能力。
这个过程需要安静，同时也需要一些时间。
晨晨表示很费解，而舒英辉的解释则是，“开枪把子弹射出去容易，把射出去的子弹完好无损的弄回来就不容易了。”
事实上，让刘霞恢复行动能力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舒英辉之所以就在这，是有别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