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真的很通透，整个人就像那双琉璃眼眸一般。
似乎她从不会撒谎，心里想的，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不像自己，隐藏着那么多的秘密。
神君在她的眼泪攻势下，终是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有问拖油瓶是什么。
凤栖见他没有再继续追问，偷偷地擦了擦脑门上沁出的冷汗。
眼角余光瞥着他，见他神色已缓和，似乎真的已经原谅了她的退亲行为，心中又有些开心。
凤栖立刻摆正姿态，凑到他的跟前，认真地听他讲内功心法。
神君正端坐着，鼻尖忽然涌入一股幽香，淡淡的，却好似顺风飘荡的一缕青烟，缠绕在他的心尖，挥之不去。
他稍稍偏移了些身子，竭力压制心头的燥热，低声道：“这本心法名叫《凤起》，是天神九凤的叔父凤澜所写，至于他现在何处，是否还活着，也没人知道。”
他的声音喑哑中带着丝丝魅惑，好听到让人想睡觉，啊，再这样下去，还怎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
凤栖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心里默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等到神思渐渐清明，又听他如此说，当即好奇问道：“天神九凤的叔父？那他是不是也住在北荒的北极天柜山？这心法怎么会传到这里来？”
神君再次露出了深思的表情，定定地看着她，面带惊疑，沉声问道：“你竟然知道北极天柜山？你小小年纪，怎么会知道这些？”
完了，一时嘴快，竟然说漏嘴了，引起神君的怀疑了！
这可如何是好？
凤栖一脸悲戚地看着他，心中暗忖，我当然知道了，因为我是有外挂的人啊，我熟知《山海经》的每一个天神，每一个神兽，甚至奇花异草、飞禽走兽。
但也只能干笑一声，赶紧敷衍过去，“啊，我就是曾经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
神君的眼中露出意味不明的神色，幽黑一片，若暗夜一般，“什么古书？里面是如何记载的？”
当然是无上绝密《山海经》啦！但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凤栖也有些奇怪，不过是一个天神，为何神君如此着急？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渊源不成？也没见他关心其他天神啊。
她只能胡乱地编个故事，搪塞过去，“古书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我又不认识字，还是文鳐给我念的。就记住了这一句，其他就没了。”
我快要编不下去了，神君，求放过啊。
神君好似听到了她心里的呼声，只淡淡地点了点头，眼底是隐隐寂寞。
过了片刻，他才继续说道：“确实是住在北荒，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得到这本心法。因为他跟天神九凤一样，同是大荒神之凤族中人，又神出鬼没的。”
“神之凤族？跟我们凤族难道还不一样？总感觉听上去更高大上啊。”
“高大上？”
“就是更厉害的意思。”
“神之凤族，既然前面加了个神，自然是更高贵一些。丹穴山的凤族只是神之凤族的一脉，并非纯种神凤，可以说大荒的神之凤族是你们丹穴山凤族的始祖。”
“始祖？意思是我们丹穴山的凤族，只是杂种？”
虽然很不想承认这种说法，但事实貌似就是这样的，弄了半天，居然不是最高贵的凤凰一族啊，请让我先哭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