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可怕的杀伤力，却依旧未能击垮右半场黑衣士兵们的意志。
“这些人不对劲。”
枪林弹雨中，任侠隐约意识到了什么：“正常人看到这种情况，肯定会感到绝望和恐惧，所以一场战斗的下半场，往往都会以胜利者的单方面追杀而告终。
但现在......”
他将灵能铺开，在思维中勾勒出广场的轮廓。
那些有蓝色线条构筑成的人形没有半点畏惧，依旧在向前推进、以强火力进行压制。
“终于发现了么，零号。”
聆听者的声音再次响起，透着一股浓浓的戏谑：“这些人都经过了神经再社会化改造，而他们所装备的CMC-410式动力战斗服，则是联邦毁灭前留下最后的杰作。
外骨骼机甲大幅提升单体力量与平衡性，内置辅助作战AI。
哪怕是未经训练的普通人，在装备它之后都能像一名饱经战火洗练的老兵一样大杀四方。
而左肩的强化剂注射模块，其内部也使用了双柱射流构造。
常态战争中，依旧进行传统肌肉强化剂注射，以此消除恐惧造成的影响。
而现在我要承认，零号特工，围杀你属于非常规作战。”
话音落下，任侠骇然发现，那些黑衣士兵的行动轨迹变了。
如果说这些人之前是整齐排列寸寸推进的人海，那么现在就是翻卷起波涛的汹涌洪流。
更快的移动速度、更强的力量、更令人绝望的单体破坏力。
“这个思维模式，还真有点似曾相识。”
‘看’到这一幕的任侠，莫名联想到了一个本该覆灭于战火的组织。
联邦情报局，以及其局内最高领导人——胖子詹姆士。
“看吧，零号特工，你终究无法阻止我推行火蚁计划，哪怕付出再多的代价！”
这一刻，隐藏暗中的聆听者也不再隐瞒身份，而是尽情享受着报复的快感：“当年在凯联战争里，情报局本该通过火蚁计划转型为联邦麾下唯一的陆军总部！
通过神经再社会化改造和我亲自设计的新式动力战斗服，所有联邦公民都能成为战争的一份子，携手情报局共同维持绝对和平！
但你！你这个卑鄙下流的混蛋，竟胆敢提出幽魂计划，以至于我的提议方案被那些愚蠢的高层放弃。
多威风啊、多令人羡慕啊，大名鼎鼎的零号特工率领麾下的幽魂小队，成功以最小损伤击溃了叛乱的凯莫瑞安联合体！
那些混蛋甚至拍摄了《特工传奇》三部曲来纪念你的功劳，但他们永远无法意识到，只有让战争遍布每个个体，才能迎来真正的永远和平！”
原本刻意伪装的声线恢复正常，回荡在广场里的正是情报局长胖子詹姆士的声音。
这一刻，所有疑团一目了然。
正因为詹姆士是聆听者，所以他才能轻易掌握绝大多数情报，并将黑暗兄弟会拓展至整个科普鲁星区。
也正因为聆听者具有永恒黄昏的隐秘特性，胖子詹姆士才能在塔桑尼斯之战中悄无声息地逃离出来、而不被战争中的任何一方发现。
“哦，对了。还记得那次我带队闯入瑟莱伯俱乐部吗？
你这个狂妄自大的白痴，真以为我会为了抓几个无足轻重的无名小卒而大费周章？
白痴！那次行动的真正目标，是给我自己创造机会、借内网窃取克里昂家族的核心机密——由塞莉碧·克里昂一手主导开发的长生药成分表。
那个白痴女人，我仅仅是向她透露了构想中的一些理论数据，她就不惜耗费重金着手开发。
可惜她不知道，那种长生药的真正作用并非延年益寿，而是通过大量注射促使人体细胞产生快速分裂，从而在极短时间内将人类的综合数据提升到难以想象的程度！”
在胖子詹姆士喋喋不休的声音中，任侠深切感受到了自己过去所作所为给对方带来的精神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