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看起来只有三岁小孩的系统在这个时候仿佛桑老了十岁。
“会是在做梦吗？”
尹霜拨弄了一下林靑额头那被冷汗浸湿的发丝，喃喃。
系统一个激灵，连忙借机把自己担心的事情给说了出来，“是，是在做梦也说不定！”
这样模棱两可的说法，一定不会被怪罪帮倒忙的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天真烂漫求学好问的系统已经学会了模棱两可这个词。
“就算是在做梦，她这样的精神状态也很不对呀。”
尹霜叹了一口气，轮廓被灯所模糊，整个人看起来温柔极了。
“那，那……”系统斟酌着自己的言语，小心翼翼地开口，“那宿主大大你叫醒她？”
这么说，应该没错吧？
尹霜思索了一瞬间之后拍版决定：“好。”
“林靑，林靑，醒一醒。”
“林靑？”
边喊着，尹霜便小幅度地摇晃着林靑的身子。
不知是过了多长时间，林靑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看着灯光下的尹霜，眼中几分迷茫，“老大？”
她一开始的确是在装睡，可后来慢慢的就真睡着了，尽管她睡着之后也一直在喊冷，可事实上却是比最开始的时候温暖了不知道多少倍。
经受了那么长时间的冰凉，稍稍回暖一点点，困意就来了。
当然，促使林靑那么快睡着的原因，当然不知这点回暖，更多的……还是安心。
“老大……抱歉，我睡着了。”
现在的林靑看起来好像比刚才更虚弱了，她挣扎着坐起来，就连声音都在颤抖。
可她在努力抑制自己的异常，努力让自己不要表现出来。
能得到那点关心……就已经够了。
林靑想：她果然还是不舍得让老大替她担心啊。
“你刚刚，是不是做噩梦了？”
尹霜看着林靑被自己咬得苍白的下唇，揉了揉林靑的头，几分安抚之意。
林靑茫然了一瞬间之后摇头，回答：“没有，刚刚我什么都没有梦到。”
“那你现在身体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
林靑垂眸。
异常就是很冷。
可为了不让尹霜担心，她还是继续摇头：“没有什么异常，我睡的很好，一切都很正常。”
“刚刚睡着了你都还一直在喊冷。”
尹霜无声攥紧了拳头，感觉自己的心都要操碎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除了要找一个人之外，还意外的在意起了另一个人。
如果告诉第一个世界时的自己自己后来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个时候的自己应该是无论怎样都不会信的吧？
改变，总是会有的。
但值得尹霜清醒的是，现在的这个改变她并不讨厌，尽管之前的自己是那么惧怕这个改变。
“是，是吗？”
林靑掩饰地笑笑，摸了摸自己的头，眼神飘忽，“那，那可能就是做梦了吧，做梦梦到自己到了冰库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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