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
等尹霜从自己的思绪当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一拳对准楚青的脸砸了过去，楚青当时就懵了，表情一下子变得可怜巴巴了起来，看着尹霜，等着尹霜给他一个解释。
“不好意思，我需要清醒一下。”
“所以呢？”
清醒就清醒，为什么要打他？而且还是直接打脸。
“所以我现在清醒了。”
楚青哑口无言，尹霜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没傻吧？”
“没。”
楚青表情又恢复了正常，正常的面瘫，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的那种。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尹霜继续问着。
“我……当然记得。”
楚青哭笑不得。
“那你……”
“别想那么多了，只要是你想做的，我就会帮你，就这么简单，没傻也没疯。”
尹霜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楚青却将手指放在了她的唇上，让她接下来的话没办法说出口。
“总之，你想做的事情，我会尽力帮你安排的，你就好好休息吧。”
楚青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知道是去了哪儿，尹霜一个人坐在那儿，看着窗外。
不知何时下起的小雨淅淅沥沥，细密地如线一般。
死去的乌鸦静静躺在地上，鲜红的血液沁入土壤，将土壤染成褐色，鸦羽被水沾湿，粘在尸体上，乌鸦的眼睛仍然在睁着，只是早已没了光泽。
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一般。
不，不是一个人。
“这些人……真的只是NPc吗？”
尹霜轻声自言自语。
说什么都没察觉到，那都是假的。曲泠为了找她变成江颜，身为丧尸王的楚青却不惜以自己为试验品研究出了对付丧尸病毒的疫苗。
犹如石子投入湖泊，无声无息，却荡起了一圈又一圈涟漪。
“嗯……”
系统犹豫了一下，然后很是认真地回答，“具体要怎么形容，还是要看从哪个角度来看吧。”
“从任务者的角度来看，他们做完这个任务之后就不会再在任务世界停留下去，无论任务目标是什么，任务牵扯到了什么人，去到下一世界之后，这些都会成为过去式，画上句号之后就不会再有后续。如果把任务世界单纯的任务展开亦或者游戏展开的地方，那么这些人就是NPC。”
“如果不站在任务者的角度来看的话，他们就是很平常的人，不是NPC。尽管有着定好的命运，但命运这种东西不仅仅只有NPC才有。虽然这些世界都是由小说衍生出来的，但衍生出来之后，这就已经是一个世界了。”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的。”
系统搞不明白尹霜为什么突然就要问这个。
因为这些事情尹霜应该都是知道的，宿主大大明白的事情可比他多多了。知道，还要问他……是像他求证的意思吗？
系统莫名脸一红。
他这也算得上是被宿主大大依靠了吧？
好开心~
“我去的这几个世界，好像都不大正常。”尹霜盯着手里的个疫苗出神，冰冷的玻璃瓶已然被她捂热。
“不正常？”
“对，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了？”系统不解。
“很多地方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