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拿着刀，愣了一下，然后马上跟了上去。
艾希驻足在一棵树下，那棵树不似别的树那样开满了花，毕竟虽然新瓦里冬季开花的书要比地球上的多，但真正能开出烂漫的花的，还真的得等到春季。
这棵树就是春天开花的树，到那个时候，它一棵树便会倾压现在花园里所有的树。
但现在，它只有光秃秃的枝丫，丝毫没有美感可言。
“我记得我小时候也是这样，得到了什么总是想给你炫耀。”艾希仿佛是在给树说话：“我学会的每一个招式都要在你身上实验一下……”
“那个时候可是我的噩梦啊，看着你都只想跑来着。然后就被你们嘲笑说连一个女孩都打不过。”
“那个时候你真的打不过吗？”
“怎么可能，那个时候咱们基本都是打野架的，你有没有经过什么实战训练，怎么可能打不过。”米勒摸了摸鼻子：“只不过你不觉得打女孩很丢人吗？”
“我是女孩子，你问我我也回答不上来啊。”艾希摇头，扯回了话题：“不过炫耀是和你炫耀，但是从来不会说我这一招练了多少遍，我想你也是这样吧？”
“嗯?怎么说？”
“你能让导师们承认的努力，怎么不给我说呢？”
“那些东西，不说也罢，你只需要知道我现在可以在德兰，在各个国家横着走就对了。”
什么自身的努力，什么自己经历过的艰险，从来都是失败者们安慰自己的话。
米勒当然不会说自己被方璇摁在地上摩擦想尽办法折磨的那一段时间的经历，因为他现在的成就已经足够夺目了。
“你只需要知道我有足够的未来就好了。”
“哦，这么说，你是想要说些什么吗？”
艾希意味深长地看着米勒，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嗯，我想说的……”米勒想了想：“大概也就是那一句话了。”
“什么话？”
“关于咱俩以后关系的话。”
“……”艾希的脸有些绯红，此刻北风不期而至，卷起一团花瓣铺天盖地地朝两人吹来。
米勒的圣德里校服在风里被吹的猎猎作响，却好似为艾希遮蔽起来一片遮风挡雨的地方。
“嗯……既然我现在也算可以在这里横着走的那一种人，那么我也就算是有资格对你来说那一句我憋了好多年都不敢说出来的话了。”
“……”
艾希按下自己不断跳动的心脏，但越按心脏反而跳的越快。
“我还没准备……”
“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欺负我了。”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那个……你是什么没有准备好来着……”
米勒挠了挠头。
“不，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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