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兄，找我有事吗？”徐梨子站起来微笑道，“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走了，突然想起点事，又回来找你。”谢立新喘了口气，目光落在乔佳玲身上。
乔佳玲挑眉，端着托盘起身：“你们有正经事聊我就先走啦。”
徐梨子点点头，看着乔佳玲离开，冲谢立新笑笑：“谢师兄，请坐。”
谢立新在她面前坐下，眉头紧皱，显然被什么困扰着。
“谢师兄，你有什么急事找我？”徐梨子问。
谢立新应了声，犹豫了两秒，问道：“我其实就是想问问你，之前我们碰见那个校工，你知道他全名叫什么？”
徐梨子：“吕文贵。”
谢立新猛地瞪大眼睛：“真的是他？”
“怎么？谢师兄认识？”徐梨子问。
谢立新眉头紧皱：“当然认识，他就是……”
说着，他一顿，又摇摇头：“算了，你不知道就算了，不过你别跟他走得太近。”
“嗯？”徐梨子挑了挑眉。
“总之你就算碰到他也当做看不见就对了，少跟他打交道，师兄也是为你好。”
徐梨子笑：“因为他不但是个精神病，还是个杀人犯，对吗？”
谢立新愣了：“你……知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知道呀，上学期听师兄提起过，我好奇打听了下，还去跟他见了一面。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来了。”
“你还去跟他见了一面？在哪里见的？精神病院？”谢立新惊讶得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他杀过人的。等等……不对，他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做校工？不会是你帮他的吧？”
“不是我。”徐梨子苦笑，“师兄你别这么紧张，我怎么会帮他？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开学回来就看到他在学校里做工，说是学校里见他年纪大，可怜，就把他留下了。”
“你们学校不知道他的底细吧？这种人留下来很危险的。”谢立新皱眉道。
徐梨子觉得学校应该不知道吕文贵的底细，但她更好奇谢立新为什么这么说。
“师兄，我去看他的时候，院长和他的主治医生都说他已经好了，不具有任何威胁性，可以出院，你为什么说他很危险啊？”
谢立新：“直觉吧。你也知道我对心理学研究很感兴趣，他的案例和分析报告我都看过，总觉得像他这样平日里敦厚老实的人更危险，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突然爆发成一个不可控的罪犯。”
徐梨子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谢立新看着她：“你也觉得？”
“嗯。”
“那你还跟他说话？我觉得你应该跟学校说，把他驱逐出去。”谢立新提议道。
“是他主动找我攀谈的。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万一是我们的错觉呢？他在精神病院关了那么久，出来后跟社会脱节，能找口饭吃不容易，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不舒服就断了一个人生活下去的希望。”徐梨子低声道，“所以就先这样吧。”
谢立新愣了愣，觉得徐梨子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你说得对，是我莽撞了，如果他真的好了，却因为我们的怀疑而断了活路，这对他太不公平……徐梨子，你很善良。”
徐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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