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了吧，那块黑不溜秋的石头，根本就是马总为了帮人，随意买来的。
就花了八万块，我不管它是不是黑钨砂，但肯定不是什么好料子。”
周敦很不服气地说道。
“呵呵，这可巧了，我也听说过一个事儿，与马总这个事儿倒是很相似呢。
只不过人家是赚了。”
张天元笑了笑，看着周敦，淡定地说道：“
川州有位邓先生，有一次去云省瑞丽旅游。他的一个好友带他去毛石交易市场玩。
毛石交易市场就是生货交易的场所，那里可以说是赌玉人梦开始与结束的地方。
他们在那里看到了一群人在围这一快很不起眼的石头在议论纷纷。
那是一个形容焦枯的小老头放在那里叫卖的。他紧紧地守护着那块石头，一直坚持说里面肯定有玉，但是站在旁边据说懂行的人就是说没有。
当那些所谓的行家离开后，那些人也纷纷走了。邓先生看到老头的眼里满含绝望。
当人群离开后，邓先生就跟那个卖石头的老头聊天，主要是问了些关于玉石方面的小问题，慢慢地就聊到了卖的那块石头上，老头说这是他儿子挖矿出事前所拿回来的，并且叫老头好好保管，说里面含有上等的好玉石。
后来儿子死了，老头一直不舍得卖，如今老伴生病了才拿了出来，老头并不是很懂，只是按照儿子临死前说的，少了50万不卖。
据邓先生说这是块生货。”
“等等，什么是生货？”
听到这里，周敦明显是不太明白了，忍不住问了一句。
张天元倒是没有嘲笑他，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就是外行，嘲笑这些家伙，没有什么意思。
他淡淡道：“为了能让大家更好地理解赌玉，我们先给大家介绍其中一些行话：
生货—即原石，未经人手打磨的。
熟货—玉的制成品，已经切割打磨成为饰物的。
水口—形容翡翠外皮擦开一个小面积，尝试估计内部的[肉]是何颜色和种。
暗货—未经切磨的翡翠原石，很多都有一层外彀，根本看不到葫芦里卖什么药，又称赌货，因为你只可赌一赌运气。更有人叫蒙头货。
水口磨得愈多，愈容易猜到石中玉的质素，赌博的成分越低，如果质素高的，价格也会因此而大升。
现在懂了吧？”
“懂了！”
在场的脑袋都不笨，只是从来没有真正好好去学过这些常识而已。
张天元这么一说，他们也就明白了。
“好，既然懂了，我就继续。”
张天元继续道：“那块石头跟一般20-30斤大小的鹅卵石没什么区别，只是石头的中间有道绿丝。
也就是说只一丝水口，这很难断定里面是否真的有玉。
其实邓先生本人也不是赌玉行家。后来不知道是出于感动，还是出于可怜，就打算花钱买下那块石头。
当邓先生跟那老头商量买下那块石头的时候，小老头却说我朋友是好人，别人都说里面没玉了，他为什么还要买，老头不想当骗子，就没有卖给他。
最后还是邓先生好说歹说老头才同意以8万块的价格卖给他了，当他拿着石头回到酒店的时候，别人都笑他是白痴，是傻子。
当时他也没怎么在意，可买了也不知道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