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蹙眉：“也好。”
到了良妃宫外，凌澈示意外面守候的小太监不用通传，然后就带着程安径直向里走。
因为没有人知道不速之客的到来，凌澈入内的时候，内殿里，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声音。
隔着帷幔，可以看得到里面冬梅和良妃的影子，两个人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东西，一面还说着话，声音不大不小。
冬梅的声音：“娘娘，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良妃有些不悦的语气：“我知道轻重的，你哪那么多的废话？”
……
凌澈脚下的步子一顿，愣了一下，似乎，她们这话里面很有问题。
冬梅那个丫头，忠心耿耿不说，也是一个知道轻重的，不可能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惹得陈涵柔不高兴。
而陈涵柔，虽然对其他下人有的时候疾言厉色了些，可是对于这个自幼带在身边的冬梅，还是不错的，今天对她发脾气，显然事情不那么简单。
凌澈站在原地没有动，想要听她们继续说下去。
可是，冬梅似乎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抬头向着帷幔外面望了过来，然后明显的有些惊慌失措：“皇上来了。”
然后，两个人就手忙脚乱的把什么东西装起来。
凌澈愈加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紧紧锁了眉梢，然后，程安急忙近前撩开帘子，他大步流星走进去。
案几之上，空空如也，只是空气之中，残留着某种草药的淡淡香气。
凌澈蹙着眉头，望着跪拜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女人：“朕是不是来的不大是时候？”
陈涵柔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已经恢复了一脸平静。
“回皇上话，皇上来的的确不大是时候。”
她这么说，反倒让凌澈消去了几分疑惑：“怎么说。”
陈涵柔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凌澈脸上的神色也和缓了一些：“哦哦，这么神秘？那看起来，朕是真的不能问了。”
陈涵柔却笑着起身，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了，很自然而然的抱住他的一只胳膊：“皇上不要多想，臣妾会有什么事情瞒着皇上呢？不过是因为想预备一份特殊的礼物，给皇上一个惊喜，所以，才会遮遮掩掩。想不到却给皇上逮了个正着。”
听起来倒也是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而且，凌澈也知道，凭陈涵柔素爱张扬的性子，自己过生日这么大的事情，她是一定想方设法要出出风头的。
自然这份寿礼会别出心裁。
凌澈淡淡一笑：“朕倒是很期待爱妃的这份礼物呢！”
他嘴上这样说着，眸色却不自知的暗了暗。
因为陈涵柔的话，凌澈想起来明嫣然，想起来自己那日无意中听到她和莺歌的话，她甚至于，都懒怠自己去准备礼物，只交代莺歌去自行安排。
她似乎，对自己从来都是那么一派淡然，荣辱不惊的背后，是不是就证明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真的是不重要的？
凌澈的脸色愈发变得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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