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奴仆就是你吧？”
听完程云生的故事，众人眼中出现一丝难以置信。
没有想到，看似大大咧咧的程云生，竟然还有一段这样不堪回首的往事。
后来自是不用提，他听闻陈可心死后，便心如死灰。
趁着废除买卖人口的新律，逃离了山城这个伤心地，再不曾踏足。
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踏入修仙界的大门，才能够时至今日。
“不是我有意隐瞒，而是……”
程云生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了无声的叹息。
这百年来，他每一日都备受煎熬，想如果当初愿意勇敢一点。
至少，陈可心也不会落得一个面目全非的结局。
所以，当得知无相女就是陈可心的时候，他心里是说不出的痛楚。
甚至觉得，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应该是他才对。
他也不想，经历过一世悲惨的陈可心，再次离开人间。
“喵~”
叶凌听的入神，他没有经历过，自然不多做评价，那个时代对于他来说太过遥远。
就像听故事一样，只能感慨。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都过去了！”
莫斩轻拍半跪在地上的程云生，轻声开口道。
此时的他，已经涕泗横流。
无法想象，这样一个铁血汉子，光容貌都可以小儿止啼的凶神恶煞，也有如此柔情一幕。
“但，无相女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善良的陈可心了。”
“现在，她已经成为了一尊魔物，以人为食，你应该明白！”
停顿片刻，莫斩抬起头，语气中有些许斩金截铁道。
他承认，无相女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但死去黎民也都是无辜的，无论是钮碌为还是谁犯下的错，不该由他们来承受。
人之初，性本善。
没有哪个人一开始便心存恶意，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经历。
但这，并不能成为犯罪的理由！
“我知道她在哪儿！”
程云生用衣袖拭去眼见的泪珠，毅然起身，眼神坚定。
既然一切源于自己，那便由自己来终结这一切吧！
“没用的，我们就这样去，只是送死！”
听到程云生点名无相女的藏身地点，众人一阵苦笑。
刚刚无相女的实力他们都见识到了，尚不是一合之敌。
就算这个时候追上去，又能如何？
“我去津琨李氏找一些叔伯帮忙，你们先别轻举妄动。”
最后，还是何芸拍板道。
她知道，一群人都在等着自己这句话呢！
说完，便侧身坐上了一辆警车，向着警戒线外开去。
“程兄弟，一起喝一杯吧！”
见何芸走远，莫斩收回目光，微叹一声。
他知道这个程云生的心情并不是很好，甚至每天都在纠结无相女的事情已经有了一段时间。
精神太过紧绷，还不如先放松一下，这样才能从容面对曾经的挚爱。
“好！”
程云生稍加思索便应了下来。
当有些时候，你面对选择束手无策之时，大醉一场也是一种不错的方法。
“喵，加我一个！”
听到喝酒，叶凌连忙举起了猫爪。
这种事情，怎么能少的了他宇宙无敌，帅气可爱的酒仙猫王大人呢？
虽然他没有伤心往事可以诉说，但好歹活跃活跃气氛安慰程云生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