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口之后,奉孝、阿兰进来服侍二人更衣,将二人送入帷帐之中。
春宵一刻值千金,始是新承恩泽时。
这一夜无需多言,有词云:“饮散玉炉烟袅。洞房悄悄。锦帐里、低语偏浓,银烛下、细看俱好。那人人,昨夜分明,许伊偕老。”
虽经一夜鏖战,次日祁翀与杜心悦却不敢睡懒觉,早早地便强撑着起床洗漱,因为严格来说,婚礼还未结束呢!
今日要做的是去拜见皇太后。二人又都换上冕服和礼服,到寿宁宫行礼谢恩。
姜元瑶依然是一副不大顺心的样子。阿笙的病治了两个月依然没什么起色,就连白郾也是束手无策,这令元瑶心中更加悲凉。
“行了,拜也拜了,都起来吧,剩下的那些繁文缛节也都省了吧!做给别人看的而已,何必呢?”元瑶语气淡淡的,不悲不喜,“心悦,你来了,我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走?”心悦疑惑地望向祁翀。
祁翀自然知道元瑶的意思,挥手让侍奉的内侍、女官退下,这才笑道:“行宫虽然完工了,可总要等他们把树种上,屋子里都刷好墙、摆好家具才能去住不是?”
“那就让他们快一些!这个破皇宫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陛下,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把这座寿宁宫建的宽敞明亮,”元瑶望着宫殿墙壁上那一扇扇宽大的瓘玉窗户,语气中依然难掩惆怅,“可那又怎么样呢?我讨厌的是皇宫本身、讨厌的是这个皇太后的身份!心悦,我跟你不一样,我的后位不是我想要的,那也不是我的荣耀,而是——耻辱!”
巨大的悲愤涌上心头,元瑶觉得胸中一股愤懑无法排解,逼得她快要疯了!
离开这里、一刻都不要耽搁!
“我明白、我都明白,”祁翀忙安抚道,“最多一个月,一定都安排好。只是,你若走了,阿笙怎么办?”
元瑶微微一怔,显然这是个让她犯难的问题。思忖片刻后,元瑶轻轻叹了口气:“心悦,你能帮我照顾阿笙吗?我不能带她走,我治不好她的病,只有留在白先生身边,她才有治好的希望。”
“娘娘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长公主的。”心悦郑重承诺道。
元瑶轻轻“嗯”了一声,便再也不想说话了,二人识趣地告退而出。
“她是个可怜人。”回万岁殿的路上,心悦心情有些沉重。
“她只是病了,”祁翀解释道,“心病,一时没有疏解开而已。走出这座皇宫,她会逐渐好起来的!”
“嗯,但愿如此!还有阿笙,希望她能早日治好。”
“先不说这些了,回去换好便服,我们出宫一趟。”
“出宫?”
“对,去拜一拜你真正的婆婆!”
大觉寺近一两年无人居住已经显得有些破败了,好在振风镖局承担了这里的护卫之责,倒也不怕有人冒冒失失闯入。
跪在田孟晴的棺材前,祁翀和心悦恭恭敬敬地行了四拜之礼,又上了香。
“母亲,心悦已经正式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了,请母亲在天之灵保佑我们早生太子!”
听到“早生太子”四个字,心悦脸上又是一阵潮红,昨夜真是——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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