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牧怀义带着质问的目光直视自家师兄。
自幼跟着牧怀仁，让他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师兄肯定隐瞒了些什么。
面对牧怀义的好奇，牧怀仁只是问道。
“怀义，你说要是咱们玄鼎山后继无人，我又不在你身边，你当怎么办？”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牧怀义眉头微挑，暗自思忖。
不会是我们玄鼎山得罪了人，现在要跑路吧？
偷瞄了一眼师兄，见师兄满脸的认真，牧怀义不由得噗嗤一声，咧着大嘴，粗声粗气道。
“师兄，您怎么突然这么问，这话可不像是你会对我讲的，这次下山到底发生了什么？”
牧怀仁语气平淡，“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牧怀义闻言，笑得更大声，抹着眼角渗出的泪水道。
“我是该说您未雨绸缪呢？还是杞人忧天呢？以前没您还不也一样要过活。
不过您就放心吧，没了您老人家，说不定我还能带领玄鼎山做大做强，走向另一个高度呢。”
牧怀义肆意大笑，而坐着的牧怀仁只是注视着眼前笑得流泪的师弟，脸上笑容愈发的慈祥。
牧怀义却被看的毛骨悚然。
“我是不是有些太放肆了？”
感知危险后的牧怀义急忙止住笑容，缩着颈，神经兮兮地开口道。
“师兄，你到底怎么了？我跟你说嗷，如果你要揍我，就麻溜点动手，吓人这一套对我可不管用。”
“百多岁的人了，还油腔滑调的。”凝视师弟贱兮兮的样子，牧怀仁摇头失笑。
“唉～”
不知道是今日第几次叹息后，牧怀仁打量着眼前样貌如同壮年，精气神十足的牧怀义。
再对比一下满头白发的自己和青万进，牧怀仁眼里渐渐有了一丝明悟。
这些，可都是自己修行路上丢失的东西啊！
修士修行，终归讲究精、气、神老三样。
系统正式开启这段时间，牧怀仁修为急剧提升，气是早已经圆满了，那精与神呢？
老者年龄增长精气流失，元神萎靡，无法弥补。
少者浩气长存，终日神采奕奕。
老者精力匮乏，所以越往后，修为越难精进。
少者元神充沛，正是修行的好时候。
眼前牧怀义目光炯炯，百年时光依然如旧，心性是真的毫无成长吗？
做人老成，行事稳重就必定意味着成长吗？
不！
牧怀义大概是保留了本性，精气神归为一体，成就了至阳之境。
“怀义，这就是你要走的路么？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还真是小看你了！”
牧怀仁观察着自家师弟，思绪理清，眼睛越来越有神。
同时内心不断反问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丢失了这些东西。
也许近道之体受损，天赋不再绝顶后，自己就已经失去了那股心气吧。
一旁的牧怀义偷偷打量着若有所悟的师兄，脸上满是懵逼。
师兄这怎么了，跟突然顿悟了一样，气息都变得更加高深莫测了。
不会又有所突破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胖揍师兄的计划就得往后再推个两百年了。
牧怀义搓了搓手，靠近两步，故作担忧道。
“师兄，您这是怎么了？尽说些胡话，像是被夺舍了一样，不会是真出什么事了吧？”
“呵呵，没什么事，只是突然觉得人应该保持谦虚，不能因为一点小小的进步就狂妄自大，不知方向，甚至……我觉得也应该向你多学习学习。”
望着牧怀义拙劣的演技，牧怀仁突然大笑一声，眼中爆发出一股精芒。
他此刻的语气，比以往多了些真挚，身上显露出的气势也更加骇人。
死灵花兑换的奖励，‘元婴真解’到手。
加上之前的感悟，牧怀仁的修为更上一层楼。
【宿主：牧怀仁。
职业：玄鼎山大长老。
天赋：土木双灵根，近道之体（损伤）。
修为：结丹巅峰。
功法：玄鼎天功。
法宝：天元尺。
特殊物品：灵舟。
职业进度：60%（进度每提升百分之十，获得一份奖励）。】
在吸收元婴真解的内容后，牧怀仁只见前方道途平坦，成就元婴真君也只是时间问题。
此刻的牧怀仁显得意气风发，伸手拉住牧怀义的衣领，大步往殿外走。
如同少年时的洒脱。
“怀义，你不是刚突破，到结丹中期了吗。”
“师兄我啊，现在就来考教考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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