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气息？”
天炎真人低喃，目中多了几分暗淡。
他周身气息，明显有了不稳。
看了一眼前方，哑然失笑，不觉地轻轻摇头：“错觉吗？”
就在这时。
“前辈。”
“……”
一声低语。
天炎真人身子一颤，目中陡然爆发精光，猛地抬起头来。
整个人仿佛瞬间年轻了许多。
抬头望去，前方不远处，已然多出一道身影。
何时出现，何时进来。
他天炎没有半点察觉，可见对方修为，已经远远超过了他。
“顾……小友。”天炎真人笑了。
自从赤炎小世界，大战终了后，他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笑容。
他记得第一次遇见眼前人。
记得邀他来到赤阳圣地。
进入圣地，成为朱雀堂弟子。
救圣地年轻一辈，与天魔墓大战，大放异彩。
那个身影，仍旧挺拔。
前方来者，正是顾渊无疑。
以他如今的修为，进入朱雀堂，可不被任何人察觉。
“你受伤了，伤了根基。”顾渊上前一步。
“嗡！”
“……”
修为之力，笼罩前方人。
一股精纯之力，融入其体内，稳固了其气息。
顾渊目光古怪，望着眼前人。
他离开赤炎小世界之时，眼前人还不到不朽。
如今，已然是不朽初期。
但伤势却是极重，已经到了濒死的地步。
“无妨。”
“无妨，小友回来就好。”
“朱雀堂，老夫守住了。”
天炎真人脸上笑容更多了几分。
脸色仍旧惨白，但周身气息已然稳固，望向顾渊微微点头。
顾渊目光一凝。
“怎么回事？”
“秘境开启后，大战已停。”
“你的伤势……”
顾渊盯着前方人。
以他的修为，可以看出，眼前人的伤势并非一次两次，而是数次重伤之后，才会到如今接近油尽灯枯的地步。
天炎真人摆了摆手。
“小伤。”
“如今的赤阳圣地，与你离开之时，已经不一样了。”
“四大堂，除了我朱雀堂外，都没了。”
天炎真人暗叹一声。
顿了顿，再次开口道：“如今的圣地，朱雀堂名存实亡。”
“若非老夫。”
“这里也没了。”
“圣地弟子，如今全部加入新成立的战堂。”
“整个圣地，为战堂马首是瞻。”
天炎真人话语间。
他的脸上，不觉泛起怒意。
圣地四堂，明争暗斗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被战堂踩在脚下。
若非是亲身经历。
天炎真人，打死都不会相信。
赤阳圣地，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顾渊闻言，目光闪动。
“嗡！”
“……”
他的神念，随之横扫而出。
笼罩朱雀堂，向着外面不断伸延，其脸色逐渐冰冷。
朱雀堂内，弟子剩下不过五十。
其中不少，都是带伤。
“朱雀三老。”顾渊目光凝聚。
“死了，大战死了两位，剩下那个老东西，回圣地后为了保卫朱雀堂而死。”天炎真人低声回应。
顾渊定了定神。
神念探查的信息，加上天炎真人所言。
他的脑子飞速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