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这不是喜不喜欢同性的问题。如果我很喜欢那个人，那个人的性别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
慕凝眸色渐深，“如果是女生，你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吗？”
“我是为自己而活，而且老实说，这些年因为工作关系，外界的异样眼光、不好的评价很多，所以我也算是被锤炼的钢筋铁骨了。”
这是一种开玩笑的语气，但也是在场的段艺璇和林佑心中的无奈。
就像有人说，出来抛头露面就要做好不被看好的准备。
“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更好奇你们的公司了。”
林佑看着慕凝坐得规矩，但是脸上有好奇之色，对面的段艺璇则是低着头抚弄着布丁，有点漫不经心。
“都说了要保密了嘛，你看，一聊起来就忘了时间，我先去做饭，慕凝姐你待会留下来吃饭？”
看慕凝道谢的模样，段艺璇心里翻了个白眼，听不出来我们家佑佑在客套吗？
林佑绕过茶几的步子也是顿了一下，“好，璇璇你打开电视吧，不然干坐着也无聊。”
“好，没事儿，去吧。”
咔嚓一声，厨房的门合上了，林佑进去了。
段艺璇抬起头，和慕凝的眼神对上，笑了下。
然后拿起遥控器，“你想看什么？我给你调。”
“嗯……喜羊羊与灰太狼吧，好久没看了，我记得小时候林佑最喜欢看了。”
段艺璇垂眸轻笑了下，“好，还是老版的对吧？”
调好之后，电视里传来熟悉的片头曲，绿油油的大草原，灰太狼的一次次失败，捉羊反被捉弄，失败回家被老婆揍。
不过看到大草原，段艺璇倒是想起之前林佑给她的生日惊喜了，去了呼伦贝尔骑马，那也是她和林佑关系的一个较大的转折点。
她们当时确实都有点陷入感情的疲软期，甚至是厌倦。不过好在，那天晚上，林佑匆忙跑了回来，展现了她的在意。
而之后她的惊喜，也给她们的感情注入了新鲜感。
新鲜感不是跟不同的人去感受，而是跟同一个人去感受不一样的事。
“其实林佑这几年不太看喜灰了，她喜欢看各种电影，港系的，巴黎的，还有悬疑恐怖的。”
想起林佑总是怂恿着看鬼片，段艺璇就无奈地摇头，语气也带了几分宠溺。
慕凝本来也在看动画中回忆小时候，但被她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来，她跟林佑多年不接触，习性喜好都陌生了。
她不禁开始怀疑，这些年在国外的煎熬和思念，是否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她很少看爱情片，但也听过身边人聊起爱情，说爱其实是一种幻想，是自己将对方幻想成自己喜欢的模样，所以才会喜欢。
为什么在结婚之前要同居一段时间呢？
因为同居才是暴露真实自我的开始，只有接触了对方的日常生活，才会发现对方原来身上有那么多自己未曾注意到的缺点。
这也是很多爱情因为结婚，而走向坟墓的原因。
幻想破灭了，是对方变了？不，是自己想当然了。
可是那天看到林佑的惊喜，以及看到她跟别人亲吻时的难受和失落，包括自己决心来上海工作，这些也做不得假，总不至于，只是自己的执念吧？
有点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虽然动画里还是那么好笑，但她心里也没有多开心。
段艺璇看她揉太阳穴，“怎么了？头疼了吗？”
慕凝拿开手，定定神，“没事，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