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你的原因呢。”阿蒖开了个玩笑，她自然是知道那些人态度能这么友好，是清楚她的本事。
纪无言却很认真地说：“当然不是。”
现在蒖蒖可比他有面子得多。
“等送他们去神石审判后，我们还会对白家的一切清算，到时候会对那些受害者进行物质上的补偿。”纪无言说，这本就是应该，而且有些受害者目前过得十分艰难，甚至有些人也因为遭受迫害，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然而还是有许多受害者无法弥补了，不管是他们，还是害他们的夜莺家族成员都已经逝去，也无从调查起。
“有孟定凌的消息吗？”阿蒖问。
孟定凌，就是突然从白惠美生命中消失的人，也是委托者的生父。虽然白惠美不提，但这个人到底怎么了，去哪里了，恐怕也是对方的一个心结。
既然都来了，阿蒖决定找一找孟定凌的下落。
纪无言却摇头：“他没有什么来头，出身一个普通家庭，我安排人去他老家调查，据说二十多年从没回去过，至今没任何消息。”
“我也问过白家人，他们挑选寄宿体的时候，除了样貌，对身份条件这些都很挑剔，不会选择孟定凌这种社会底层人。”
阿蒖嘲笑一句：“还挺会挑的。”
“要么这个人是藏了起来，要么……”纪无言后面的话没说完，阿蒖却已经明白。
要么，这个人在二十多年前已经死了，甚至不是正常死亡。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许多人死于非命，甚至尸体还被人藏起来，有的会被发现，有的不会被发现。
“我也安排人调查他曾经熟悉的那些人，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纪无言说，其实在他的内心，也觉得孟定凌很可能死了。
“好。”阿蒖说，总是去查找真相的。
如果人真的没了，更需要一个真相，哪怕有些残忍。
“夜莺家族原本的劫难是什么，这个审问出来了吗？”阿蒖又问，对这个她一直都有些好奇。
纪无言点头，白家所有成员被抓了之后，还是神秘家族出手，他们知道再挣扎也无用，这个家族娇生惯养，是吃不得苦的，根本扛不过审问。第一个交代，第二个也跟着交代。
“他们原本经历的劫难应该是，和符合他们寄宿的将死之人交易，谈妥了条件签订契约，只要契约在，将死之人的身躯就暂时不会死亡，会由他们操控。一般情况下，他们需要完成将死之人的愿望，完成了之后就可以复制这个人的优点离去。在寄宿之后，他们也会失忆，忘掉过去的事情，但有契约在，他们会记得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只有完成了这些事情才能离开。”
“回到自己的身躯后，他们可以选择保留记忆，也可以选择遗忘经历劫难的记忆。”
“有一天，夜莺家族的一位祖宗，总觉得这样过于被动，而且很多时候都是将死之人掌控主权，还有多数情况下，这些人外形和身份都让他们不太满意。所以，这位祖宗开始寻找钻空子的办法。”
“最后想出一个办法，让某个成员经历劫难的时候，挑选一个符合寄宿的健康人类，身份不错，人也长得漂亮的，直接钻进去将其催眠。经过好几次实验，总算是成功，从此夜莺家族便都这样做，其成员每一个都十分好看，还能复制一些天赋回来。”
也是从那以后，夜莺家族逐渐不和其他家族来往，十分神秘，原来是背地里在干亏心事。
这个答案阿蒖还真的不意外，甚至略有猜测。
“正事谈完，我们谈点其他的吧，青蛙先生。”
纪无言认真地问：“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