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歌蹙眉看向对面。
对面的妖王之子吐出来的火已经被姬月变得巨大的尾巴挡下来熄灭了，他此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色凶狠却又忌惮的望着他们，时不时地还朝着看台上看一眼，似乎是在想着脱身之计。
夜轻歌的眉头几乎蹙成了死结。
上辈子她从六岁就被组织从孤儿院里挑选出来训练，学习各种杀人的技巧，十二岁那年踩着九十九个同龄孩子的尸骨才当得到组织的认可，当了将近二十年的特工，出色地完成了大大小小几十个任务，她对于危险的感知能力已经到达了顶端，刚才初见对面这个所谓的妖王之子，她就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浓浓的恨意和杀意，不像是因为必须要杀死自己他才能活而产生的恨意和杀意，而像是自己和他有很大的仇，不死不休的那种。
只是对方眼底的那些情感只是存在了一瞬间，很快就消失不见，他的眼神也瞬间有了很大的变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的气息也瞬间变了。
莫非对面也被穿越了？
夜轻歌蹙眉盯着程言，脑子里想出了这个想法，但是瞬间就被她否定了。
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重生在夜轻歌身上，最基础的条件就是自己和夜轻歌同时死亡，而对面的妖兽从头到尾都没有失去哪怕一瞬间的气息，不可能被人穿了。
想到这里，夜轻歌放下心来。
姬月还在望着她，像是在等着她做决定。
“小歌儿，你怎么想了这么久？”，姬月看了一眼对面踌躇不前的程言，在心里嗤笑现在的妖族真是没落了，堂堂妖王之子如此畏手畏脚，他收回目光温柔的望着夜轻歌，问道。
“你若是不想要契约他，直接杀了便是，妖族我还不放在眼里，他们也未必找的过来。”
夜轻歌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姬月道：“姬月，你现在修为还没恢复，实力万不存一，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必须暂时收敛一下了。”
姬月闻言不屑的撇撇嘴角：“就算我现在实力只恢复了万分之一，北月国之内也没有人是我的对手，小歌儿如今的实力也不差，在这北月国里，我们无须忍气吞声。”
夜轻歌闻言无奈的笑笑，姬月说得对，北月国之内，如今确实没有人可以打得过他们两人，完全可以照着自己的性子而活，不用委屈自己。
夜轻歌轻笑着望向不远处的程言，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姬月，我要将他变成我的契约兽。”
“好，虽然他没有多厉害，但是保护你也绰绰有余了”，姬月也跟着夜轻歌一起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程言，好像在观察自己选中的货物一样，“小歌儿，待会你我制住他，你按照我教给你的神兽凤凰一族号令万妖的诏令，他便不敢在反抗，只能顺从的奉你为主，和你签订主仆契约。”
夜轻歌和姬月在对面说着，还不忘观察着对面的程言，眼神看得程言很不舒服，他皱着眉，脸上也带上了两分不耐。
磨磨唧唧的烦死了，看见他们就烦得慌，在这个斗兽场场地待着也烦得慌，浑身都不自在。
程言暴躁的甩了甩尾巴，高等世界就是这点不好，前期很容易受到原主残留的情绪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