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夜低头行了一个礼：“这个我做不得主，得看明天斯明有没有安排。”
她不是很想去，王储给她的第一感觉让她不是很喜欢他。
王储张口刚想说什么，话就被西华截了过去：“你和斯明怎么认识的？”
她昂着头，整个人的脸都红润润的，更像之前余夜想到那样了。
一个红润润的小苹果。
余夜嘴角没忍住勾了一下，刚准备回答之前与斯明对好的剧本。
“我夫人之前和我在船上认识的。”背后传来是斯明的声音。
余夜回头看过去。
斯明垂头对着王储和西华行了个礼。
看着他的礼，余夜又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照着做的那个礼。
确实不太一样。
斯明虽然之前是在船上底层，但是这几年应该也是苦学过礼仪社交的。
行礼的时候看着好看极了，头微垂着，头发一丝不乱，睫毛很长，稍稍遮掩住了眼睛。
骨节分明的手放在心口处，整个人微微一躬连弧度都是极为好看的弧度。
穿着的衬衫又扣在了最上面，领口位置又扣着一个精致的装饰扣，外面的背心也是极为板正，整个人优雅又克制。
面前的斯明显然和七年前在海底山洞里的斯明不一样。
真正的长大了。
余夜心里没来由地升腾起一丝满足感。
好像这也是她养过的她看得最顺眼的崽子。
“过来坐吧。”王储指了指余夜旁边的位置。
西华本来想让斯明坐她旁边，但是看到斯明径直坐在了余夜旁边，亮亮的眼睛就立马黯淡了下去。
“我说我夫人跑哪玩去了，原来是在这，也不知道有没有叨扰到王储殿下和西华小姐。我夫人年纪小，也不懂事，两位见谅。”斯明边坐下边说着。
他脸上挂着得体但是客套的笑容，这番话也满是对余夜的关怀包容。
而旁边的西华脸上的红润也渐渐消散了些。
余夜只是还在心里琢磨着，她现在的身体好像已经一百岁了吧？虽然在人鱼里面来说是刚成年，但是好像也不算小吧？
王储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我还蛮喜欢你的夫人的。”
听到这话，西华则是直接撇过了头冷哼了一声，但是又像是突然想到面前的人正是斯明，又立马把头转了回来，脸上恢复出以往面对斯明才有的乖巧笑容。
斯明半阖着眸子，眼里闪过暗光，但是又极快地恢复了笑容：“多谢王储的夸赞，我夫人确实是很讨人喜欢的。”
余夜眼睛看过去看过来，两人脸上都挂着笑容，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的之间的氛围就是看起来不太对劲。
倒是显得旁边的西华看起来乖巧可人了。
西华发现了余夜的目光，脸上的笑容收敛，又对着她哼了一声。
而就是西华这一哼，打破了那边两人的氛围。
王储笑道：“看来西华也很喜欢夫人啊。”
西华刚想反驳，王储微微一个眼神瞟了过去，立马让她住了嘴，王储接着又说：“如果可以的话，夫人你今晚可以歇息在西华这里。”
“西华这小姑娘脾气太大，朋友不多，有人陪她，她应该也会很高兴的。”王储看向西华，微微笑着，“西华你说对吗？”
看着王储的笑容，西华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一瞬，恢复的笑容看着也稍显尴尬：“是，是啊。”
余夜搞不懂为什么这个王储一直纠结于想将她留下来，刚刚叫她去王宫，现在又叫她留在这陪着西华。
她看了看王储的脸。
他此时也挂着一张和煦的笑容。
就像是这也只是随口一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