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柏一直沉默，感受到程珊珊那种如何也压抑不住的悲伤，表情终于有了一些变化。
“珊珊，离婚只是暂时的。”
“可我们回不去了。”程珊珊崩溃地打断了他。
陆元柏突然怔住，他这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真正隔着的是那一夜。
她不要他了。
陆元柏意识到这一点，一把抓住她的手，慌乱地说：“珊珊，我……”
“不用解释了，我们好聚好散，给彼此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吧，莫要闹到最后毁了彼此心目中的形象。”
“我……”
“难道你要把美好的回忆也要夺走吗？难道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念想吗？你一定要我死吗？”
陆元柏盯着程珊珊看了很久。
程珊珊以为自己半真半假的太过火了，正想说点什么，却见那高冷的冰山总裁突然伸手捂住了脸闷声哭了起来。
哭的隐忍而又悲戚。
像极了生离死别。
程珊珊又体验了一把古早虐文的威力，不仅虐女主，它还虐男主。
男主一哭，她就哭不下去了。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好像要长出恋爱脑了，她很想很想回握他的手跟他说：“不离了，打死也不离了。”
要不是还有理智的压制，她恐怕已经跟他抱成一团，哭成泪人了。
“程珊珊，你又在蛊惑元柏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贼心不死，我告诉你，今天这个婚，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你就是跪下来求我也没用。”陆母立刻冲了进来，对着程珊珊就是一顿输出。
同时她也把程珊珊刚刚准备冒头的恋爱脑给拍成了灰。
程珊珊瞬间清醒了。
“那个，我去一下洗手间。”她立刻起身，擦着眼泪去了洗手间。
“元柏，你别被她骗了，她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身后是陆母诋毁她的话，程珊珊现在就很想去找一个人来，一胎三宝，让陆母后悔到肠子都青了。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瞬即逝，她肚子里已经揣了一个宝宝。
尽管宝宝的奶奶是个问题老人，可她也不会因为一个问题老人就弄死自己的宝宝。
想到宝宝，程珊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陆元柏已经调整好了表情，依旧是冷漠冰山脸，只是眼睛有些红。
陆母脸上的笑容也舒展了不少，看向程珊珊的眼神带着不屑。
“过去吧，小时已经找了关系给开了特殊通道，过去直接就办理了，不需要冷静期。”陆母说道。
程珊珊看向陆元柏，陆元柏直直地回望着她，眼底的深情掩藏不住。
“走吧。”程珊珊叹了一口气，转过脸不去看他，不能被他蛊惑。
那本书里怎么描写他的眼睛来着？
说他的眼睛像是一个旋涡，跟他对视，不知不觉就会沦陷进去。
哦，还有那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