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对陈大计充满希望的禽滑厘，忍不住再次开口说道。
“小将军你我有缘，可为墨城贵客。”
“若是喜欢哪件我墨家作品，可以买回去慢慢把玩。”
陈大计闻言，脸色瞬间一垮。
“禽大爷，咱这次是光屁股下来的，没带钱！”
“这身铁皮衣服，还是刚才从狗手里抢来的......”
禽滑厘见陈大计“质朴”的样子，忍不住哈哈一笑。
“小将军，墨城和凡俗不同，此地交易并不用真金白银，而是用自身阴德。”
“我一脉所有墨者（墨家成员互相间的称呼）的作品，可分‘天地玄黄’四个等级。”
“每个等级之下，又分甲乙丙丁四个分级。”
“只要阴德足够，你可以换取任何地级甲等以下的东西。”
听到要用阴德换，所有人面色瞬间沉重不少。
要知道世间最难获得的，就是阴德。
不但难以获得，而且极其容易损耗！
小到撒谎毒舌、恶语中伤、挑拨离间，大到不孝至亲、杀生放火、灭国屠城那都要损耗，只是多少的问题！
陈大计听到要用阴德换，脸色更垮了。
不过他心里想的，可和别人不同。
“老大爷，阴德那玩意儿咱更没有！”
“不是咱小气，不信的话你问八爷，好多人都说我缺德！”
禽滑厘：“......”
常八爷趁此机会，赶忙一尾巴把陈大计卷回到自己背上。
他可不想小瘪犊子用珍贵无比的阴德，换一堆没用的玩具回去。
同时，胆小的大长虫怕自己举动，得罪了第二代钜子、招人家记恨，常八爷还不忘对禽滑厘不停的点头哈腰。
“这位大人，小瘪犊子他天生缺德，根本买不起您的东西，您可不带生气的啊......”
禽滑厘何等人物，见状只是微笑。
“蛇君此言差矣！”
“小将军缺的只是阳德，至于阴德、功德、富德可是样样雄厚。”
“就算和你这位蛇中之君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常八爷见禽滑厘把陈大计看得这么透，顿时蛇脸一红。
他实在是心疼“小瘪犊子”，不然平时都是个诚实的好长虫......
华九难见此无奈一笑，开口缓解了常八爷的尴尬。
“人有四德：阴、阳、功、福，大计心如璞玉样样不缺。”
“只是不善造势，所以阳德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