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擎苍用拐杖指了指面前的凳子，示意龙问天坐下。
“你说，金震川会那么老实从束流国撤军么？”龙问天直捣黄龙的问道。
“如果没有洛姝的事，我估摸着金震川会慢一些。”
龙问天眉毛一挑，有些疑惑，“您指的慢一些是什么意思？”
司徒擎苍虽然已经将近九十岁的高龄，双眼已经有些浑浊，但是脑子却是胜过绝大多数人，包括觉醒者，毕竟身体的觉醒，并不会连带着脑子也会变得聪明。
老人拿起身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语气缓慢的说道：“慢一些当叛徒呗。”
听到这样的答案，龙问天并不惊讶，只是脸上带着一丝惆怅，“哎...果然啊...”
龙问天思虑片刻，“这件事，要不要给风语城提个醒？”
司徒擎苍看了一眼龙问天，“龙小子，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还没有年轻那会聪明了呢？”
“我们能想到的，风语城恐怕已经开始准备了，苍元可是一位心思缜密堪称恐怖的神武洲守护啊。”
龙问天点了点头，“希望神武洲能够坚持的久一些，噬神族还没到，蓝星已经岌岌可危了，哎...难道真的会是那个最坏的结局么...”
司徒擎苍突然拿起拐杖狠狠地戳了一下龙问天的肩膀，神色间全无了那股病态。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生！虽然我们不是觉醒者，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但是我们却守护着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一国百姓的安！居！乐！业！，衣！食！住！行！”
“细碎处的缝缝补补，是不会像英雄般被人铭记，但看着国家能够正常运转，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富足，这就够了。”
说着司徒擎苍站起身，来到龙问天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忘了你的初心。”
“好了，回去吧，我老人家可陪你熬不了夜，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龙问天愣愣无语，片刻后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离开了屋子。
风语楼内。
众人酒足饭饱，各自散去，阿紫跟在莫良的身边，出奇的乖巧。
这种气氛，让莫良有些...毛骨悚然，莫良强挤出一个笑脸，“阿紫，明天各国都要离开了，大家都这么熟了，可我现在才想起来，我竟然都不知道你是哪国人。”
如果莫良没有眼花的话，阿紫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忐忑。
扭捏半天阿紫似是下定了决心，“莫良，我说我不是人，你会害怕么？”
莫良一时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来着？不是人？那你是鬼啊？”
话刚出口，莫良突然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身体僵直，眼神空洞，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和阿紫见面以后的点点滴滴。
想着想着，额头有丝丝冷汗冒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难道...难道阿紫在我们见面时一直昏迷，可能就是濒死了！后来跟着我的...是...是冤魂！”
“嘭！”
阿紫一拳挥出，莫良的身体已经飞到了街道对面，还不待莫良捂着脸起身，阿紫已经来到莫良的身后。
“这一拳...挨的真实不？”
莫良不住点头，“真实！真实！”
“那你说，我是人是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