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威压顺着那平静的眼神蔓延至另一个维度。
金发幼女顿时就是一个激灵，被吓出一身冷汗。
白泽为什么这么看我？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在表达不满？是因为我在选项中提供了一种让他感到羞耻的服饰……
不，绝对不可能。
正在进行头脑风暴的系统立刻否决了这个猜想。
白泽这个连自身性别都毫不在意的家伙，显然也不会将关注点放在外形上的任何变化。
他所在意的唯有行为的目的，事情的意义，行动的结果，以及一切功能性事物的实用性。
就比如眼下的他，很可能开始对人格更衣的功能产生了怀疑……
所以他应该没有发现我正在偷拍的对吧？
金发幼女有些不太确定地想了想，但还是强作镇定，拼了老命地打字道：
【本系统察觉到了你的疑惑，是觉得这种外观上的变化是毫无意义的贴图吗？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没感觉到有什么变化，是因为这功能本来就不是为你准备的，而是为了给陈灵馨的心里提供安全防护的！】
【所谓的人格更衣，真正的名字应该叫心灵防护武装。】
【正如以前我们讨论过的话题，这种意识离体的虚影状态，只是我所提供的一种观测形式，其实陈灵馨的真实自我依旧还深藏于身体的内部。】
【因此敌人虽然看不见、也无法直接干涉人格虚影的存在，但他们还是可以通过某些作用于本体的方法，来间接影响陈灵馨的灵魂。】
【就比如在过去，你们曾遭受到某种睡眠能力时，已经切换身体的陈灵馨依旧会在异能的影响下直接昏睡过去，就是这个原因……】
噼里啪啦地打着字，眼看白泽只是保持着沉默，一脸认真地看着面板。
金发幼女松了口气，接着继续道：【但是在解锁了这项功能之后，情况就有所不同了。】
【最直接的例子，就是那个同样有着白发红眼的家伙，在第一次对你们使用精神异能的时候。】
【除了你自己主动走进那个意识世界以外，对方的能力却连陈灵馨都无法影响，她自己甚至都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就是因为在那一刻，这个连接着你们两个人的换装功能，也将她心灵的抗性同步加强到了极高的水平……】
而在另一边，眼看都不用自己开口，系统就非常通人性地在面板上浮现出一大段解释。
白泽在满意对方有眼力见的同时，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那既然是心灵上的重要防护，不是应该在一开始就整合在她的身上吗？非要多此一举让她做出选择开启才能使用？”
将心声传递出去，接着他就看见面板上的文字变得有些无语地传来：【我那时候哪会想到后来的情况？】
【这功能说白了，就是一种在极端情况下才需要使用的保险，平时维持是很消耗能量的，以我当时的状态根本就持续不了多久。】
【至于之后的情况你也清楚，混沌熵不再是问题，就连我的能源困境也得到了缓解，那这种防护自然也就作为一种常驻的方式在她身上生效了。】
【嗯，而之所以考虑以衣装的表现形式出现，也是考虑到这样能让陈灵馨对你更上心。】
【而且时不时换一下造型，还能让她的心情变得更加愉悦，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嗷！】
金发幼女下意识地咬着指甲，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等到那双无机质的眼眸一言不发地移开，显然巨人在沉默中接受了这个说法。
于是在下一刻，她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趴在地上庆幸不已。
事到如今，这项功能最初诞生的目的，就是为了收集你的CG和黑历史这种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了。
不过在心灵防护这方面她确实也没有说谎。
一开始，系统以为有白泽上号就能高枕无忧，确实也没怎么考虑太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