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斯深邃紫眸里满是对顾西行为的疑惑。
他站在原地没动，那张素来冷漠的俊脸上还沾染着些许泪痕。
顾西看着，就觉得心跳慢了半拍。
只要一想到一开始阿比斯那傲娇的姿态，再一想现在阿比斯哭泣都是因为她，她的心脏就飞快的跳动，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虽然欺骗阿比斯确实不对，可是欺负阿比斯，真的让人上瘾。
“你不脱衣服的话，那就出去吧。”顾西说，“我已经解释了，也说了是我的错，你要是真的不想做我的雄夫，我也没办法。”
“本来还想着，这次真的怀一下蛇蛋的，可是你既然不想，那就算了。”
顾西说这话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欠的债好像有点多，肚子里可能怀上了凤凰蛋了。隔了一天，想要一起怀上蛇蛋，这个身体能做到吗？
想着，顾西摸了下小腹，嘀咕了一句：“可能怀不上也说不定……”
这句话听到阿比斯耳朵里，却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顾西难道是在说他的精子质量不行？
“是，我是比不上别的雄性。”阿比斯眼神很凉，讥讽道，“圣雌大人直接解除标记，再解除傀儡线，我马上就走。”
顾西没好气的斜睨了阿比斯一眼：“下来以后跟你说话，我就没有控制你啦，是你自己没走呀。”
阿比斯：……
开玩笑，怎么可能是他自己不愿意走？
阿比斯这么想着，眼眸坚定，转身就要往外面去。
“好吧好吧，你走吧。”顾西给自己肩膀上撩了些水，语气里满不在意，“我知道你不想做我雄夫了，我会马上把精神体撤出来。”
阿比斯的脸本来已经扭到了一半，听到顾西让他别回来，那双长腿就怎么也动不了了。
顾西明明知道他本身就很难有崽崽，还拿崽崽欺骗他，确实是顾西的错。
他就应该离开。
可这双腿，死腿，为什么动不了？
阿比斯身体僵硬了半天，最后语气死板的说：“是你控制我的。”
这么说完，那股站在原地生气的力量好像忽然消失了。
阿比斯大跨步靠近浴池，拿了旁边的沐浴用品，双膝跪地好将沐浴露抹在顾西身上。
——反正是顾西控制他不离开，不是他自己不想走。
身形高大的蛇兽人，跪地给雌性服务，表情好像是被迫的。
顾西差点没笑出声来。
阿比斯别扭的境界已经无敌了。
嘴上说狠话，身体却很诚实，在阿比斯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忽然偏头，亲了下阿比斯的脸。
“真的别生我气了，真的只是那时候的权宜之计，后面又没时间告诉你，不是故意要欺负你，知道吗？”
陡然被顾西柔软的唇碰触脸颊，阿比斯身体颤了颤。
几乎是立刻，他想到了顾西踩在他的兽态上，给他造成的困扰。
“没生气。”阿比斯不太自在的合拢双膝，“刚才是骗你的。”
顾西一眼就看出阿比斯状态不对，把握住阿比斯的困扰，轻声又问了一句：“哪有，你这里不就生气了吗？”
顾西稍微用了一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