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城的战场依旧被腥风笼罩，破碎的血肉地毯上蠕动着未完全消亡的腐肉。
乔娜站在祭坛中央，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远处仍然战斗着的血肉傀儡——那是一辆巨型的血肉火车，车头上是赵玲的扭曲面孔，她张开的嘴咀嚼着刚刚吞下的虚影残骸，狂笑声回荡在战场上。
“妈妈。”乔娜轻声喊道，声音低沉，却清晰得穿透了整个战场。
血肉傀儡的触手停了一瞬，赵玲车头上的腐烂面孔缓缓转向她。
“又要命令我吗，乔娜？”赵玲的笑声里带着讥讽和癫狂，“你总是让我冲在最前面，像一条狗一样去清理这些烂肉。”
乔娜没有动怒，只是冷冷地盯着她。
“你不是狗。”她的声音低而稳，如同铁锤击在冷硬的石头上，“你是妈妈。是我最强的武器。”
赵玲愣了一瞬，触手缓缓蠕动着，仿若在咀嚼这句话的意义。片刻后，她的笑声再次炸开。
“妈妈？”她的大嘴裂得更开，露出锯齿般的骨刺，“你可真会说话，乔娜。听着像是在感情用事，实际上还是在让我冲锋。”
“妈妈，你喜欢冲锋。”乔娜的语气冷淡而直接，触手在她的背后轻轻舞动，带着腥臭的风。
“你生来就是为此。也是为我。”她补了一句，语气冰冷却透着不可置疑的权威。
赵玲沉默了一瞬，裂开的嘴角渐渐咧开，随后爆发出更为疯狂的笑声。
“哈哈哈！好，好！”她的触手猛地挥起，将一团蠕动的腐肉直接扯成两半，“你这个小家伙，比外神还狠！”
“但我喜欢。”赵玲的声音尖锐而兴奋，血肉火车再次蠕动起来，向战场深处冲去，“再多给我一点敌人，我还没吃够！”
乔娜看着她疯狂碾压前方虚影残骸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容。
“妈妈，你真强。”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多了一丝奇异的柔软。
赵玲的触手挥舞着，将那些黑色的腐化触须拍得粉碎，她的笑声中带着某种癫狂的满足，“我当然强，我可是你的妈妈！”
战场另一端，信徒们仍在艰难地清理那些残余的腐肉。
“这些东西还在动！”艾琳娜用激光义肢切割一块血肉，黏液四溅，恶臭扑鼻。
“动作快点。”李长风冷冷地说道，刀刃划过一块肉块，将它彻底分割，“它们想拖延时间。”
“我们撑不住太久了！”赵情颤抖着站在远处，她的手指握紧，声音里满是恐惧，“屏障已经崩了，剩下的肉块还在复活，我们怎么可能赢？”
乔娜的触手猛然插入地面，血肉的力量化为一道震荡，将周围蠕动的肉块全部震飞。
“谁说我们不能赢？”她的声音如钢铁般冷硬，目光如刀。
“妈妈在前面清理战场。”她抬手指向赵玲那疯狂撕扯的身影，“你们的任务是跟上她，把所有腐化都清理干净。”
赵情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可是……我们……”
“要么献祭，要么背叛。”乔娜的声音更加冷冽，“你想成为妈妈吞掉的东西？”
这句话像一柄刀子刺进了所有人的耳朵，信徒们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索伦，准备燃烧符文。”乔娜冷冷地命令，随后转向赵情，“赵情，继续祷告，向母神请求力量。”
赵情抬头看了乔娜一眼，脸上满是挣扎，但最终她还是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开始低语。
索伦驾驶机械椅靠近乔娜，低声说道：“你在透支他们的信仰。”
“信仰不需要保留。”乔娜转头看向血月，语气冷酷而偏执，“它只需要燃烧。”
她的触手猛地一挥，将远处的虚影残骸彻底撕裂，随后转向远处那些正在涌动的腐化触须。
“妈妈！”她高喊，声音穿透战场，“前面还有残余，清理干净！”
赵玲转头看了她一眼，裂开的嘴角咧到夸张的程度。
“好的，宝贝女儿。”她疯狂地笑着，血肉火车猛地加速，直冲向更远的黑暗。
“我会把它们全吃掉。”赵玲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触手挥舞间，战场上的腥风越发浓烈。
乔娜看着那狂暴撕扯的傀儡，嘴角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容。
“妈妈，你是最强的武器。”她低声喃喃，随后转身面对自己的信徒。
“准备好，我们还没赢。”她的声音如同利刃，“战斗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