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列克搀着塔莎，有些欲言又止，沉默片刻懦懦的说道：“当清道夫成不了大人物，在街上偷技能芯片更成不了大人物。”
凌鹿衔看着这两个愣头青，有些感慨。为什么夜之城里这么多人，都想成为大人物？
那当然是想活下去，还要更好的活下去。可是想成为大人物的人那么多，都成了人上人，那人下人又是谁？
夜之城这种苦命人太多了，凌鹿衔帮不过来，只是给这两个小鬼指了条明路。
“别再跟着清道夫混了，这种渣滓死在我手上的，没有上千也有上百。如果你们真要拿挣钱，就去当佣兵。
我认识一个不错的中间人，沃森区的瑞吉娜·琼斯，你们去她那报我铁驭的名，她会照顾你们的。
至于现在……给我麻溜的滚蛋！”
米列克无声的嗫嚅几下，终究是没有开口，搀着塔莎离开了。
等米列克他们离开后，凌鹿衔上前察看强尼赢手的情况。
强尼银手蹲在他的身旁，说道：“知道吗？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别玩了，强尼。”
凌鹿衔看着这倒霉蛋，眉心上的弹孔，有些感叹。
这倒霉蛋把车开到恶土去，被夜游鬼给劫了，那没什么好说的。在夜之城内交易，也能被人给干掉，那就实在有些离谱了。看来是命数已至，阎王要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更啊。
看着这和强尼银手颇为相似的脸，凌鹿衔对接下来的事，有了些主意。
将个人连接线插进强尼赢手的神经插槽，趁着他的大脑还没有完全失去活性，把他的记忆下载下来。
接着上传给人格印记面具，随着心念转动，凌鹿衔变成了强尼赢手。
“要是这个样子走进红泥酒吧，会不会吓他们一跳？”凌鹿衔开口问道。
“哦！你他妈可真是个小机灵鬼，我真是爱死你了。”强尼银手知道他想干什么，对凌鹿衔打的主意，十分有兴趣。
凌鹿衔微微一笑，“就算以后你有了身体，或许还能借着这个身份活动。至于这家伙在夜之城数据库的资料，我都已经改过了。现在你的复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说起复活，强尼银手没想过那是不可能的。然而凌鹿衔这混蛋又是个十分有主意的，他不会为了自己，放弃他的生命。
因此，强尼银手只以为凌鹿衔是在开玩笑，“好吧，那我就等着你的东风。”
另一边，坐在米列克摩托车后座的塔莎，还在一直咒骂着凌鹿衔，发誓要狠狠的报复回来。
骑着车的米列克，感受着从耳边吹过的风，心里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平静。
“要不……我们照他说的做吧？塔莎？”
塔莎头上冒出一个问号，“米列克，你是脑子坏了吗？没想到你居然相信他说的话。醒醒吧，我们和他不是一个路子。”显然塔莎还是在惦记着她那个清道夫事业。
“塔莎……你真的听说过清道夫成为大人物吗？”
“……”
就米列克这一句话，把塔莎问沉默了。
清道夫……好像真没怎么出过什么大人物。就算是出些名，也是坏名头，转眼就被条子和佣兵们清算。这种名，不出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