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抒雁有些沉默，都，都要试吗。
“其实随便一件就……”
谭抒雁试图说服艾素念和叶柳音，但在两人的注视下越说越小声，最后默默闭嘴。
最后，当谭抒雁穿着最后一件衣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透着生无可恋的气息。
“这个也好看。”
“对，安安穿上很漂亮。”
这下轮到艾素念和叶柳音犯难了，谭抒雁身姿优越，面容清丽，加上舞蹈功底，让她整个有着特别的气质，十足的吸引人。
谭家聘请的设计师也不是吃干饭的，不可能把看着就不适合谭抒雁的礼服放入备选，这不是等于砸了自家的招牌。
那么问题就来了，谭抒雁每一件上身都会给人不同的惊艳感，即便现在素面朝天，也依旧可以承托出她的美貌，一时间竟挑不出最好看的那一件。
“安安喜欢哪件？”
叶柳音把选择权交给谭抒雁，让她自己决定，谭抒雁扫视一圈，最后指向一条渐变亚麻灰的中长裙，不是因为它最好看，而是它舒适，穿上也方便行动。
“这个好，很符合安安的气质。”
艾素念和叶柳音点头，这条本就在她们的备选里，一场耗时耗力的‘选秀’终于落下帷幕，谭抒雁微不可察的舒了口气。
“安安，天承寺的住持我约到了，下周四可以过去，你看行吗？”
艾素念把笑容收了收，凑到谭抒雁的面前小声询问，天承寺香火很旺，艾素念也是费尽心思打点到了这个时间，要是按正规流程，少说要等上一个月的时间，这让心急如焚的艾素念如何能够接受。
“可以。”
谭抒雁一口答应了下来，她也想去看看，那天承寺究竟有什么名堂。
艾素念眼里闪过一丝水花，连连向谭抒雁道歉，对安慰人这块谭抒雁到现在也没有进步，只能干巴巴的说了几句，好比男生念叨多喝热水那样，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好在艾素念也没有打算为难谭抒雁，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亲亲热热的挽着谭抒雁走了出去。
“选完了，怎么不出来给我们看看。”
谭缪仓吹了个口哨，一脸浪荡子的模样，谭安和谭老爷子同时转头看他，谭缪仓脸色一僵，默默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装作一本正经。
也得亏谭斐现在不再，不然铁定开口嘲笑自己这个色厉内荏的老爸。
见二儿子老实了，谭老爷子不再看他，而是和蔼的冲谭抒雁和叶柳音招招手。
“来，安安柳音，给你们看看净远小时候的照片。”
谭抒雁主要到谭老爷子腿上厚厚的本子，抬步和叶柳音一人一侧坐在谭老爷子身边。
“这是净远两岁的时候，那两个做哥哥的不想带着小孩玩，净远在哭闹呢……”
谭老爷子指着一张张照片诉说，谭缪仓干咳几声，谭安稳重的脸上也有着一丝尴尬。
“爸，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谭老爷子没有理会，一页一页的翻着相册，叶柳音专注的看着，好似把谭净远年少时的时光一点点的补全。
谭抒雁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觉得眼熟，到后面越看越不对劲，直到谭老爷子翻到谭净远十六岁的照片时，谭抒雁这才恍然。
这张脸，不是父亲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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