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泽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不准拍亲密戏，吻戏，床戏都不可以。”
“我、我哪有拍，就跟你接过吻……”钟婉突然停住了，咽了下口水，连忙转移话题，“我、我要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没等宋鹤泽说话，她便赶紧挂了电话。
……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钟婉便起床了。
今天要拍的戏份情绪起伏很大，需要沉下心好好调整。
正式开拍。
小昭在深山修炼，恢复了些元气，她实在想念张元，便偷偷下山来，发现张元早已娶了富人家的女子，妻子也已生下了小宝宝。
钟婉远远站在医馆的院墙上，从窗户里，望着张元和妻子一起哄着哭闹的小宝宝。
她站了很长时间，怔怔地盯着张元的侧脸，像是被掏空了灵魂的美丽人偶，凄凉空落。
她不明白，说要娶她做妻子的人，与她山盟海誓的人，怎么转眼就娶别人为妻，还生了宝宝。
那他们的爱情是什么？
他把她当是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小昭紧咬着牙齿，整个心脏都泛出酸味，眼里隐隐有些发热，接着一滴珍珠般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她抬起手，摸了摸脸上的泪水，看着手指上的泪痕，她哭了，她竟然哭了。
张元之前一直好奇，怎么从未见过小昭流泪，妖是不会流泪的，但是人会流泪。
张元说每个人伤心的时候都会流泪。
小昭苦笑一声，转身离去。
她再也没办法静下心绪修炼，越是集中注意力，被压抑在心底的愤怒和恨意就缓缓滋生出来。
她嘴里溢出一丝血腥味，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鲜血染红了她洁白的衣衫。
她抬起头，面容苍白，胸口剧烈起伏。
镜头拉近，钟婉的眼里满是怨恨。
她走火入魔了，白衣瞬间化成鲜红色的红衣，周身仿佛被浓重的妖气缠绕。
她要去找张元！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咔！”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这段戏结束。
整个片场一片寂静。
有工作人员上前给钟婉递纸巾，钟婉站起身擦了擦脸，看了一眼导演。
此时，她已从戏里抽身出来，眼神里的恨意全无，清澈见底。
周导从屏幕上抬头看过去，出了戏的钟婉气质截然不同，又换回她自己，眼神很干净。
化妆师走上前，熟练地为钟婉改妆。
不一会儿，红色的眼线从眼尾拉出，额间一道花形的魔印，钟婉整个妆面又变得妖冶艳丽。
深夜，月挂树梢，山下医馆，场景。
钟婉饰演的小昭站在张元床边，看着床上曾经爱人熟睡的脸，他身旁还躺着他新娶的妻子。
小昭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男人的脸，接着，鲜红的指甲慢慢游走，在男人的心脏处停住。
只要她稍稍用力，挖下去，这个脆弱的人类便会当即死亡，她也能顺利拿走她属于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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