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泽侧过头，轻声说道：“肚子饿了吗？今天想吃什么？”
钟婉依旧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落寞的眼睛，她的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摇着头闷闷说道，“不用了，我不饿……我想回学校了……”
刚说完这话，她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一声，声音在安静的车内格外明显。
今天为了能在舞台上呈现出更好的状态，她一整天只吃了一点点东西，这会肚子一叫，才记起来饿。
“不用不好意思，乖，饿了就去吃东西。车里有些闷，口罩取下来吧，别闷坏了……”宋鹤泽一边说着，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拉起钟婉耳边的口罩挂绳，想帮她取下口罩。
口罩一侧掉下来的那一瞬，钟婉的眼泪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滑落下来。
她明明可以的，可是只差一点点她就能成功成团了。
她强忍了一路的委屈情绪，在这一刻，一下子再也绷不住了，更多的眼泪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宋鹤泽一下子吓到了，有些手足无措地伸手擦着钟婉脸上的泪水，慌乱地说道，“怎么了？是太冷了吗？是做兼职受委屈了吗？”
钟婉听到这话，双手捂着脸摇了摇头，身子转向一边，努力忍着不哭出声，肩膀却因为抽泣不停地抖着，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蜷缩起来。
宋鹤泽看着她这副模样，心疼得不行，无措地把钟婉搂进怀里，抬起一只手轻轻抚着钟婉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地顺着，轻声哄着，“不哭不哭，以后不做兼职了，别去受气了。那张卡就是给你用的，你想买什么就买，不用有顾虑。”
前排的陈助理听到动静，赶忙从前排递过来一包纸巾。宋鹤泽伸手接过来之后，车中间隔板缓缓升起，前后排又被隔离开来。
钟婉的脸埋在宋鹤泽的怀里，宋鹤泽抽出几张纸巾，递到钟婉手里，钟婉默默接过纸巾一边抽泣，一边擦眼泪。宋鹤泽又哄了好一会儿，钟婉的情绪终于缓了过来，满脸通红地从宋鹤泽怀里挣脱出来。
想到自己这会脸上的妆都哭花了，肯定看起来很狼狈，钟婉赶紧又戴上口罩，坚持要回学校。
宋鹤泽只好送她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宋鹤泽下车买了一些吃的，给她打包带回学校吃。
……
冬天来了，校园道路两旁的树木变得光秃秃的，寒风没了树叶的遮挡，呼啸着肆意往人脸上刮。
下课铃声响起，钟婉与室友们手挽着手，裹紧身上的厚外套，正准备去食堂吃饭。
路过走廊时，又碰到几个女生站在那里，她们看到钟婉出来了，害羞的上前询问钟婉是否可以一起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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