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那个我认识的宁不二吗？”余姚痴痴的看着宁不二问道。
宁不二没好气地看着她：“如假包换！”
余姚终是回过神来，笑了笑，不再纠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宁不二似笑非笑地打趣道：“到那时候，说不定我开出来的条件比现在还过分呢。”
余姚瞪了她一眼，换了个坐姿，语气平静地说道：“那你可以去其他公司问问？要是有公司能答应你的条件，我给你翻倍。”
“没劲。”宁不二撇撇嘴。
“对了。”余姚道：“我私底下和言蹊聊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言蹊会入驻嘉航。”
“这就开始挖人了？”宁不二笑道。
余姚白了他一眼：“你懂个屁，等地区赛事结束，能参加全国赛事的基本上背后都有传媒公司支持，你以为纯素人真能在这种全国性的赛事里获得好的成绩么？”
宁不二摸了摸鼻子，好吧，他确实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
对于宁言蹊的选择，宁不二没有任何想要干涉的想法，但还是有些担忧小丫头吃了亏。
旋即宁不二便贱兮兮地打听：“你给那小丫头什么样的待遇？”
余姚看着他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宁不二讪笑一声，也不再纠缠，而是转开了话题：“张凡呢？”
“在带新人呢，婚礼、蜜月期间积累了很多事，最近有些忙。”
“忙点挺好。”
“其实你没话说可以不说的。”余姚挽了下鬓角边的发丝，戏谑地望着宁不二。
“我这不是怕冷场嘛。”宁不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余姚叹了口气：“有时候我分不清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
“这有什么好分辨的，只要我是宁不二就好了。”
余姚默默看着他，不再说话。
两人于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过了一会，宁不二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默的气氛，起身说道：“你有事先去忙呗，我去看看她们录的怎么样。”
余姚点点头，没有拒绝，也起身跟着他走出了接待室。
“我就不进去打扰她们了，待会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已经和录音师打过招呼了，今天十楼的录音室归你们了。”走到录音室门口，余姚对宁不二说道。
“你们这录音室租一天多少钱？”宁不二漫不经心地问道。
“诚惠五千，不二价。”余姚笑吟吟地看着他。
宁不二摇摇头：“太贵了，用不起用不起。”
余姚白了他一眼，也懒得再理他，打了个招呼，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录音棚里。
几个乐队老师照着曲谱正在试音磨合着，宁言蹊也带着耳返，哼唱着在找感觉。
方一唯则是一个人坐在一旁的休息区的沙发上，拿着曲谱，殷红的小嘴唇正不断嘟囔着什么。
宁不二静悄悄地走进录音棚，没发出太大的声响。
等方一唯发现宁不二的时候，站起身来正想打招呼的时候，宁不二忙阻止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示意她别出声打扰宁言蹊和乐队老师。
方一唯见状，立马安静了下来，好看的眼睛像一轮弯弯的明月，掩藏不住的溢出笑意。
宁不二走到她身边坐下，然后方一唯凑了过来，很是八卦地问：“刚刚那个余姐姐就是你前任吗？”
宁不二语噎：“你怎么也学着宁言蹊一样，嘴比刀子还锋利。”
“我就是有些好奇。”方一唯撅着小嘴。
宁不二笑笑：“好奇会害死猫的。”
方一唯撇撇嘴，倒也没再追着问。
录音棚里，宁言蹊已经开始了第一遍尝试录制，这也打断了宁不二和方一唯，两人都很认真地侧耳倾听着。
宁言蹊的状态很好，曲是根据宁不二给她弹唱的吉他谱，自己后续补充的曲谱。
宁不二自从弹唱过一遍后，就没再关注过，现在听起来，整体与宁不二记忆里的原曲相差无几，但是宁不二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第一遍试唱很快就结束了，宁言蹊摘下耳返，开心的冲着两人摇着手。
宁不二低着头，眉头紧缩，宁言蹊唱的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光听谱的曲，他总觉得差点什么，似乎宁言蹊谱的曲并没有将原曲那种怅然若失，遗憾而又怀念的感觉表达出来。
方一唯注意到了宁不二的异样，低头小声问：“蹊蹊唱的有什么问题吗？”
宁不二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紧皱的眉头没有得到舒展，反而更加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