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兔子眼睛眨了眨。
唐娇娇吓得将面具丢了回去，抬头再看那摊主，只觉得他脸上那张鬼面具太过生动，仿佛不是面具，而是……
“娇娇，你在这里做什么？”谢萧凡将她拉到身后，又抬头看向摊主道，“我们不买面具。”
原本还要继续推销的摊主脸一下子垮了下来，那张鬼面具就显得更加狰狞了一些，只不过在谢萧凡面前，他自然不敢放肆，只是嘟囔道：“不买就走，不买就走！”
离开小摊，唐娇娇也不敢再走远，只是缩在谢萧凡身后，原本逛街的心思也淡了不少。
当有了刚才的发现后，等她此刻再看向四周，也察觉到一些刚才未注意到的东西。
比如那家糕点摊，那蒸笼上随着热气一起升腾起来的还有几缕淡淡的黑气；再比如那家首饰摊，那包裹严实的摊主趁没人的时候露出了一对小小的猫耳朵；再往远处看，人群涌动的地方不仅有淡蓝色的灵气飘摇，另外还有几率黑气掺杂，更多的则是些浅白色如雾一般的气升腾而上。
“师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幻海狱的夜市啊。”谢萧凡答得随意，“幻海狱内只要有通行证，不论人妖鬼皆可自由进出。”
唐娇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也不敢再多问，生怕问出的答案与自己的恐怖想象达成一致。她叹了口气，想到白天的时候谢萧凡说晚上再来不要害怕的话，不由再次往前送了一个愤恨眼神。
“师妹不想跟着我了吗？”
“……”唐娇娇沉默片刻，立刻道，“没有，怎么会，我一定寸步不离！”
“那就好。”
谢萧凡说着突然加快了脚步，唐娇娇连忙小跑着跟上。等到二人到达常乐当铺时，她才气喘吁吁地问：“师兄你干嘛突然加速啊？”
“你不是说寸步不离吗？”谢萧凡抱剑站在原地，问，“还不进去吗？”
“那你呢？”
“我就在这儿等你。”
“你确定哦？”唐娇娇狐疑地问，“你不会偷偷溜走让我一个人穿过夜市回去吧？”
谢萧凡好整以暇地抱剑道：“你说呢？”
“……那我先进去吧。”唐娇娇说着，又多看了他两眼才走进了当铺，心里却已经打定了另一番主意。如果大师兄真的把自己抛下的话，她就跪下来流着泪求当铺掌柜的收留一晚，一个人出门上夜市是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客官是来当东西，还是来赎货的？”
“哦是这样，仙盟书院那里的常乐当铺分店的刘掌柜托我把这个储物袋交给你们。”唐娇娇说着又问，“是给你还是给你们掌柜的？”
“掌柜的出去了，不如就交给小的吧。”小厮说着伸出手接过了唐娇娇递来的储物袋，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道，“的确是分店所用，多谢道友跑这一趟了。”
“没事。”
交完东西，一桩事情也了了。想到大师兄还在门外等着，又怕他真的一个人走了，唐娇娇也不敢多说立刻就回到了门外。
见到那人依旧抱剑站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等她走近时，原本站着的大师兄就化为了一团黑气瞬间消散在了空中，唐娇娇拍过去的手停住了，她后知后觉地想：幸好还有备用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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