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言看向余九九，眼睛里好像多了点儿什么感情，只是他的感情一直不善于外漏，所以一般人很难发现。
“我想起她们两个似乎欺负过你。”他慢慢说道。
其实这段记忆对他来说还是比较模糊的，唯一能够想起的就是余九九当时平淡描述这两个女人丑恶嘴脸时候的淡定，只是他心动罢了。
有时候，恨一个人到极致并不一定需要歇斯底里。
这种在平淡中随时爆发的模样，才是最可怕的。
在敌人完全丧失警惕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发起攻击，这才是她余九九。
“所以才让你的保镖跟着她们？”余九九好像很喜欢和白慕言讨论关于记忆的事情，饶有兴趣的问道。
“如果牧原不顶用的话，我打算亲自把她们送到该去的地方。”白慕言冷冷的说道。
余九九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叫做‘该去的地方’？
但是一句话还没有问出来，就意识到应该是牧原刚才所说的‘精神病院’了。
白慕言虽然手可通天，但也并不代表他就真的能随意的去杀人，更何况这两个女人闹出这么大动静，肯定会有人关注的。
到时候稍微没控制住，对白慕言肯定会有所影响。
“那就交给你了。”余九九眼睛微微眯了眯。
让这两个杂碎去毁了白慕言，很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要不伤及到性命，她们两个到底会被怎么安排，也就没有人在意了。
“包在我身上。”白慕言语气中充满温柔。
他大概受到了那段记忆的影响，像哄小孩子似的对余九九说道。
“肚子有没有难受？这下如果要出来的话，身边一定要跟着几个人，否则再遇到这种人就不好了。”他担心余九九听着会烦，所以用商量的语气和她说道。
余九九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当然不可能觉得白慕言这种善意的叮嘱是在啰嗦。
“我是和小七，狸猫她们两个一起来的。不过她们现在去买甜品了，还没出来。”余九九指着那边长长的队伍，示意给白慕言看。
这家甜品店是真的格外的火，如果你排的比较靠前的话，还真的听不到这队尾的动静，大概两个人也是因为这样才没有过来查看情况的吧。
白慕言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还是忍不住补充了一句：“这座商场是白家的产业，如果你想吃的话......”
他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余九九就知道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说实话她也很无奈啊，明明是那两个家伙想要过瘾，结果弄了半天倒是让她惹了个不痛快。
不过，其实也不亏。
毕竟如果没有这场不痛快的话，她也想不起还有余佳婕和于丽这两个人要处理。
“我知道，这不是她们两个想来么，我就陪她们过来了。”
这下，白慕言不能多说什么了。
他一直觉得余九九似乎和其他女孩儿的兴趣爱好格外不同，总是不喜欢和朋友出来逛街。
所以哪怕白慕言在心里有些担心，表面上还是佯装不在意：“以后多和她们出来玩玩，钱方面不用担心。”
他说着，就想要像其他男友那样从身上拿出一张银行卡交给余九九。
然而，他在身上掏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今天传出来的西装似乎没有口袋。
白慕言：“......”
这个场面似乎有些尴尬。
余九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要干笑了两声：“没事，我有钱。你之前给过我卡。”
她就是仗着白慕言没有任何记忆，闭着眼睛乱说的。
果然，白慕言压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一听到余九九的话，他总算是稍微放心了一点儿：“是哪张卡？我记得我还有一张黑卡。”
白慕言的想法很明确，他不知道自己之前和余九九到底是怎么相处的。
但是既然重新开始了，那他就要给对方最好的。筚趣阁
余九九：“......”
这下轮到余九九沉默了。
白慕言之前的确给过她一张卡，听说还是对方工资的副卡。
然而余九九完全可以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吃饭，从成年开始几乎已经不知道花别人的钱是什么感觉了。
所以那张卡到了她手里之后，就不知道被丢到了什么地方，反正有密码也不怕有人盗用了。
“我没有带。”她笑了笑，最后还是认输：“你之前给过我很多钱，我现在完全不缺钱。”
余九九这话并不是在骗人，因为刚才她似乎想起来，白慕言好像在假死之后，就将他手下所有的资产和金钱全部都过到了她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