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烈每天都来，询问楚牧。
楚牧若是摇头，完颜烈也不强求，只是转身离开。
但在完颜烈走后，必然少不了酷刑。
完颜烈就是要让楚牧明白，除了归降，楚牧别无选择。
随着时间过去，楚牧的心也已麻木。
朝廷还会在意他的死活吗？
此次他带兵出征，出师不利，但也是为白武分忧，白武当真会放弃他吗？
大魏虽缺少良将，可从近期的表现来看，他楚牧也非良将。
至于他的副将赵树，一直盼着他死，绝对不会想办法救他。
父亲楚雄以前的旧将，死的死，走的走，在他身边只有屠霸，而屠霸……
楚牧知道屠霸已经死了。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屠霸不但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至少比他舒服得多。
此刻的屠霸，赤身躺在床上，身旁依偎着的女人，正是那红衣女子。
面对红衣女子的挑逗，屠霸都没坚持一刻钟，就缴械投降。
一夜缠绵过后，他对这个女人，有了别样的感觉。
此前他看任何女人，都觉得她们不如酒肉，可现在看来，以前他的那些看法，都是笑话。
即便身在温柔乡，屠霸也没忘记楚牧，从红衣女子口中得知，楚牧还活着。
只要楚牧还活着，就有营救的机会。
那是楚雄唯一的根，屠霸必须救楚牧逃离阳关城，否则，将来他没有脸面去见泉下的楚雄。
红衣女子突然苏醒，从后面抱住屠霸，柔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你能不能……”屠霸欲言又止。
红衣女子道：“想让我出手，你知道该怎么做。”
屠霸翻身起来，尽管快要累瘫，但还是得咬牙坚持。
只是他不知道，红衣女子经常带人到房中，那些人全都化作枯骨。
屠霸到现在还活着，只因他武功高强，内力深厚，而且红衣女子对他有点好感。
只是这女人修炼的武功，与众不同，本该是男欢女爱的事，可屠霸总觉得心惊胆战，觉得下一刻他就会死在床上。
……
寒风呼啸。
没膝的雪，让众将士苦不堪言。
戚存玉从长安城出发，只带着几百兵马，这是白武能给他的最多的人马。
楚牧带走的五万大军，就在阳关城外，只要到了那边，情况就会好转。
只是戚存玉觉得情况可能不会有所好转，毕竟那群人，只怕不会听他的话。
戚存玉接受魏忠贤的指派，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自古以来的名将，都是如此，从不被人看起，到万人仰慕，所经历的事，如同是在赌博。
但戚存玉必须赌。
否则，这一辈子就会默默无闻，只会让戚家祖上蒙羞。
能够重振戚家的辉煌，还得靠他。
夜如墨。
戚存玉不想停下，继续赶路，惹来身后骂声不断。
但戚存玉根本不予理会。
……
潜在暗中的黑影，突然再次出现，爬上高墙，上了屋顶，再次向前狂奔。
冲在最前的那人，看其身手，至少也是楼外楼的高手。
而在他身后，黑影源源不断，人数足足超过一百。
魏无忌只觉他们是杀鬼联盟的人，不像是倭寇。
丰臣秀策若亲自出马，绝不会派出这么多人。
倭寇的行事风格，向来都是贵精不贵多。
魏无忌遽然松手。
弦上的羽箭，向前疾『射』而出，悄无声息。
箭出无声，最具杀伤力。
冲在最前的那人，遽然从屋顶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