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隔一天，这件舞厅打架斗殴案传到百里外的一座小山村。一位80多岁的小脚老太太听别人同儿媳妇闲聊，着急的催儿媳妇打电话，不要让小亚去舞厅，那里面坏人多。儿媳妇笑问，你咋知道那里面有坏人？老太太说，在电视上看的。红红绿绿，男男女女搅得一块，不是坏人是什么？
话说回来。不提老太太的认识。先说小亚。
这位姑娘是三晋大学文学院大一学生李学亚，一位漂亮活泼的姑娘。她在校园里听到舞厅里发生的打架案。不但没害怕，反而产生了新鲜感，想去舞厅跳舞，寻找感觉。什么感觉？只有她自己知道。
半个月后。工人俱乐部舞厅经过整顿重新开业。为了招揽生意，扩大影响。舞厅帖出告示，开业这天下午免费开放，欢迎社会各界舞友光临。
这天下午，工人俱乐部舞厅空前盛况，来跳舞的人挤满舞厅。不花钱当然人就多。而且有些人还想借这个机会，会会老舞友。
林小雪来了。她接受几位老舞友的邀请，每人跳了一支，不提收费。
有一些人知道那次打架是因她引起，在远处用奇特的眼光注视她。她毫不在意，这种关注的眼光太多了。你们看吧，看多了也就没意思了。
过来两个女孩坐在林小雪旁边。一位是李学亚，一位是吴婷婷。
吴婷婷便是在三晋国际大厦森林舞厅陪舞的杨柳。她听说俱乐部舞厅免费开放，便约同学李学亚来这儿玩。她还有一个目地没给李学亚说，找人，找个有钱的老板借钱。是那个有钱的老板？她心里还没底，也就是那种做法，碰运气。
李学亚正想走出校门见识社会，去舞厅学跳舞。俩人来到这里。
刚进来的时候，吴婷婷看到一个熟悉的姑娘和一位大爷跳舞，舞姿优雅大方，让人羡慕。她去细看，是林小雪，便拉住李学亚的手说：“那个姐姐我认识，咱们过去，让她教你跳舞。”
舞曲停。林小雪回到座位上。一会，来了两位姑娘坐到她身旁。其中一位问道：“姐姐还认识我吗？”
林小雪扭脸去看，认出了是三晋大厦的陪舞女，她“哦，”了声，“是你呀，认识，杨柳，很好听的名字。”
“只你一人，舞伴没来？”吴婷婷又问。她是在搭讪，没话找话。
林小雪只好应付。不回答是不礼貌。她说：“你问的是赵总吧？他是有钱人，不来这儿跳。”说罢她没吭声，没主动回话。近来因刘建平打架的事，她心情不大好，精力有些不集中。
吴婷婷又说：“姐姐，这位是我的同学李学亚，她想学跳舞，你能不能教教她？”
李学亚是个脑子反应快聪明的姑娘。她立即走到林小雪面前问候：“姐姐好。”
这个问候引起林小雪好感，在她的经历中还没人这样尊重她。她对吴婷婷说：“你跳的就很不错，还用我教她？”
吴婷婷说：“主要是她想来这儿学陪舞。你带带她。”
“噢，”林小雪来了兴趣，这是给她带来一个竞争对手。在这间舞厅有她和马宝花就够了，如果再来一人，她和马宝花就可能会等客。但也是个同伴。她问：“考虑成熟了吗？这个职业说法可多了。”
“考虑好了。我只陪舞挣钱。”李学亚答道。
“如果舞客请你去XX，你去不去？”林小雪用审视的眼光问。
“不去！”李学亚答的干脆。
“会给你很多钱。”
“给再多的钱也不能去。”
“为什么？”
“以后没法做人。”
“噢，”林小雪惊讶一声，有意地问，“怎么没法做人，别人又不知道你在做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做那些肮脏的事，就会有人知道。我是大学生，不能因为挣钱丢失名誉。”李学亚说得义正词严。
“很好，来和我做伴吧。你呢，来不来？小杨。”林小雪同意后，去问吴婷婷。
吴婷婷说：“在这儿别叫我小杨。喊我吴婷婷。”林小雪笑了笑说：“是怕露了你的艺名吧。世上的秘密太多了，谁都有，谁都守不住。”
林小雪在经过那次打架的血案后，成熟很多，她用审视的眼光看着李学亚，这是位瓜子脸，深眼窝，身段苗条的姑娘。她指了下身旁的椅子，对李雪亚说：“你坐下，我有话要对你讲。你知道陪舞这一行对一个姑娘来说有多深？”
“不知道。我光知道陪舞能挣钱。”李雪亚眨了下眼，显得单纯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