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钰还是板着一张脸，一张英俊的脸气得像河豚。
刚才在外人面前还好，现在处在只有他们二人的空间里，那双看向姜逸轩的眼睛立刻就委屈得不行。
姜逸轩哭笑不得:“还在生气啊?小平安不是故意，一会儿我说他，别生气了啊~”
程钰梗着脖子:“我又不是气他咬我！”
“那你是气什么?”
“我看起来真的那么凶吗?”
原来是在较真这个，姜逸轩强忍着笑，昧着良心说:“没有啊，很温柔啊。”
程钰不相信他的恭维，他也知道自己性子冷淡，所以很少有人跟他亲近。
就连姜逸轩，如果在一开始接触他的时候就被他的冷淡劝退，恐怕现在他们也不会有多少交集。
想到这，他又想起了自己以前对姜逸轩拒之千里的样子，心里又忍不住别扭起来。
他一把抱住眼前的青年，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对不起……”
姜逸轩愣住了，这人好端端的道什么歉?怎么还一副极度愧疚自责的样子?
他有些搞不懂程钰的脑回路，下意识地回抱住他:“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对不起?”
程钰安静地抱了他一会儿，站直了身体，双手扶着姜逸轩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因为我以前对你那么冷淡，还老叫你滚，你那时候应该也觉得我很凶吧?”
“噗……”
姜逸轩没忍住喷笑出来，这个男人还真是……别扭得可爱！都这么久远的事了，他居然还会耿耿于怀。
他抬手抚上程钰的脸:“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感觉你怪怪的！”
程钰牵着他走到软榻前坐下来，姜逸轩自然地坐到他的腿上，疑惑地看着他。
程钰轻轻地揽着姜逸轩的腰:“辰王叛乱一案前天开审了，萧子安招供了，原来他父亲早就抓到了断魂散的传人，就是为了救你，好让你归顺于他。只是叛乱兴起，让那人给逃了，不过他逃不了多远，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等找到他，就可以为你治疗了。”
“辰王为什么会抓住了断魂散的传人?他知道断魂散的传人可以救我?”
“没错，他之前与北燕勾结，知道你中了断魂散之毒，后来虽然毒已经解了，但是身体落下了病根。他打探到我们在找断魂散的传人，便快人一步，派人到北燕去打听下落，找到了之后就把那人抓回来秘密关押起来。”
姜逸轩了然:“怪不得他敢那么肯定地说他能救我，这么说来，断魂散实际上是北燕人发明出来的?”
“没错。”
难怪，断魂散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像是北燕的产物，所以他们之前都弄错了，一直以为断魂散是中原流传的毒药，根本就没往北燕方向去想。
辰王与北燕勾结多年，他既然连慕容司骏打算用断魂散对付程钰这件事都知晓，对此毒的来源自然也很清楚。
据萧子安交代，辰王知道程钰他们在寻找断魂散的传人，便抢先把人找到藏起来。
他与北燕王谈判，若是北燕助他夺取皇位，他便杀了断魂散的传人和姜逸轩。
相反，如果北燕王不答应，他就让那人把姜逸轩治好，到时候姜逸轩功力一恢复，北燕的消停日子也就到头了。
这正是北燕一直忧心的事。
两年前北燕几乎倾巢而出，本以为与萧然里应外合，可以顺利攻下北境，怎料姜逸轩这个领兵鬼才会出率军出征，不但没能攻下北境，北燕二十万大军反而全军覆没，就连第一大将慕容司骏也惨死在程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