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在帮谁，可就不好说了。
阮绵当然不知道了，若她知晓，不骂句“狗男人”，都无法发泄她内心熊熊的怒火。
系统：……
就没法吐槽了！
……
有了湛寂的帮忙，密宗及其妖族上下很快就被整顿得井井有条的。
不但恢复了原身在位时的秩序，甚至因着湛寂雷厉风行地处置了朱振及其党羽，又对长老院和内阁恩威并施，使得阮绵的声望在妖族中越发水涨船高了。
而如今妖族最大的兴趣，不是怎么征服人族，毕竟敢跑去人族闹事的不是被宰了，就是都进了黑牢，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如此，谁还敢再兴什么征服人族的念头？
再则，众多妖族也是被湛寂当日的手段给吓破胆了，就怕人族还有许多像他一样的强者，那他们过去，是征服人族，还是被人族烧烤了啊？
相比人，妖族更惜命。
活着不好吗？
干啥找死？
有时间作死，还不如跟小伙伴探讨一下圣女殿下和那位神秘大师的二二三三事呢？
不少妖族最初很是忧心，莫不是圣女殿下被那个人族和尚给契约了？
可还没等他们忧心完，据可靠消息，殿下和那位大师居然是道侣？
什么？什么？
殿下这么牛逼的吗？
连灵山寺的高僧都能轻易拿下？
果真不愧是他们妖族的圣女殿下！
妖族们激动大喊：誓死效忠殿下！
殿下是我们的电，是我们的光，是我们唯一的神话。
阮绵：“……”
就尼玛离谱！
原身做了那么多事情，都还不如她跟某个坏和尚……
“小脸都快鼓成青蛙了。”
湛寂戳了戳少女的脸蛋，声线清清冷冷的。
但阮绵如今哪儿还会被他副这出尘脱俗的佛子模样给骗了?
小白眼一翻，她怼道：“你才青蛙，你……”
湛寂更熟悉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嗯？我全家都是青蛙？”、
阮绵：“……”
马达，好像不小心把自己给骂了？
男人好笑地摇头，“你这是在为谁打抱不平呢？”
阮绵不假思索就说：“当然是为了原……我自己了。”
湛寂深眸划过一道不明的光芒，当做没发现她那一下的停顿，而是饶有趣味地问：“不平什么？”
阮绵这就有话说了，“那些妖族怎么回事？庇护他们上百年的情分没人在意，倒是我们的关系，让他们能把我吹上天了？”
什么道理啊？
虽然她先前一直在说不要在意那些普通妖族的想法和作为，但此时，她却不免为原身感到一点不值和心寒。
唉，上位者真的不容易啊！
有时候有心救世，可底下子民却将人性最阴暗的一面不断地放大，即便明白他们是为了活命而已，但也是真的令人心累。
所以，她真的不太适合当统治者。
心性不够成熟和坚韧。
阮绵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相反，他才是真正的上位者。
湛寂抬手，轻抚她澄澈干净的眉眼，“上百年如一日的庇护，是潜移默化的，会叫人认为是一种习惯，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而不懂珍惜。”
“你知道为何许多上位者都需要一场胜战来展现自己，巩固地位吗？”
阮绵抿了抿唇，缓缓点头。
一场战事的胜利能给人带来最直面的冲击，从而认为他们的君主英明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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