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妮鼓着腮子问，“你人呢？”
辰穆阳坐在一个男人后背上，一掌拍晕他后脑扫，“我在银行里。”
银行里，七个蒙面男子全倒在地上，周围的人群手捧着后脑，蹲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地上躺着十四个旅行袋，袋子鼓得厉害。
“你在银行里干嘛？”
“我在排队取钱。”
沈佳妮气得脸都红了，“你推了约会，就为了取钱？还排队？街上那么多ATM机，需要排队排这么久么？你……”
“下面播报一条新闻，X市XX路X银行于午间两点四十分发生抢劫事件，警方已经包围控制银行各个出入口，据外线记者连线报道，在警方突围前已有好心市民将七名劫匪全部镇压，面对七名穷凶极恶的歹徒，究竟什么人有这本事能徒手将对方卸下装备？我们外线记者将为您实时采访。”
“先生，先生！能不能请你说几句话！”
辰穆阳拧着眉，把摄像机压了下去，“我不接受任何采访。别来打扰我！”
沈佳妮和岳琳看着电视机一闪而过的画面，虽然没怎么拍到他的脸，而且他还带着一只黑色口罩，可她们一眼就认出来了。
沈佳妮木讷问，“辰穆阳？你人呢？”
“我在银行里。”还是这句话。
“你！你在银行里……干嘛呢？”
“排队取钱。”还是这句话！“钱取完了，我马上回来。等我！”
电话一挂，警察追了过来，“先生，麻烦您跟我们去警局录一份口供。”
辰穆阳掏出口袋里的证件，说道，“我不录口供，等会儿会有人过来处理这事，你们配合点，把拍我照片的人一并处理一下。”
不录口供？还要警方反过来配合他？什么情况？“对不起先生，您这是什么证件？”他们看不懂啊。
辰穆阳吐气，“问你们局长去！”
话落，街边来了一辆高级商务车，车里走下几十个黑衣人，把记者和警方统统推离三米外。
辰穆阳随即上了车。车子驶离现场。
摄像机镜头一路跟踪到那车子消失为止。
岳琳呆呆的看着新闻，侧头问，“佳妮啊，我儿子他做什么工作的？你打听过没？”
“他说……他是……乱七八糟的军人。专门做呃——很危险的工作！”杀人越货这四个字，沈佳妮感觉说不出口呢。
岳琳一听，心都揪了，“是不是平日里也和那些劫匪打交道？”
“这个……呃……”
沈佳妮吞吞吐吐的样子，岳琳气血翻腾，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妈——”
辰穆阳回到家里，看见沈佳妮正在给岳琳扎针，他轻轻坐去沙发一角。
岳琳重重吐了一口气，死活不肯睁眼。
沈佳妮安安静静给她揉太阳穴，眼珠子不停往辰穆阳那儿瞄。这眼神他要是看不明白，那他给她去死得了。
还不赶紧说几句好话讨好讨好老妈？
等等？
他那是什么眼神？怎么好像她欠了他二百五似得？
“哎——”岳琳抽了一鼻子，“我这辈子造了什么孽啊？生了两个儿子，就像没生一样！我的朋友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孙子孙女都上初中了！再过几年她们直接抱曾孙了！可怜我半只脚都踏进了棺材里，连孙子半根头发都见不着！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