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觉得,原来毁灭一段感情,真的无需声张。那一瞬间,心如刀绞,连站着就已经耗了我所有力气。
“你……”我张了张嘴,刚发出一个音节,包厢里的人便都看着我。眼光各色,多是看戏取笑的,“麻烦你,送他回去。地址,我发在了他的手机上……”
反正,在他眼里,我跟那些女人也没有差别,谁接回来跟谁送回去,无二。
只是玩物吗……
那天晚上,我在曾经的大学长椅上坐了一夜,门卫叔叔陪着我。他是个很博学,让人相处起来很舒服的长辈,在校的时候,他是我少有的能说上话的。
夜间转凉,他给我递了件大衣过来,我裹在身上,心里却是一阵绞痛,柯尘这时候,应该被照顾的很舒服吧。
这次,换我消失掉了。
走走停停,回了小学,中学,甚至还去呆过的孤儿院。常青藤爬满墙院,粉饰的砖墙里,有我快要忘记的一句话:“这是我的家。”
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在孤儿院的时候,我曾逃跑过一次,在外面躲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攒够了车票钱。原来,我是能逃脱掉的。
可要逃的那个雨天,我还是没忍心,抱起了那个在大树下躲雨的小孩,带着他到对面的服装店里。
他特别不听话,哭着嚷着要回那棵大树下,甚至恶狠狠地咬了我。我狠狠地按着他,凶道:“听着小鬼,姐姐现在有事,没功夫管你。你要是想死的话,尽管跑过去试试!”
我离店不久,就被院长她们发现了。他们开了车过来,进不了我进的弯弯绕绕的巷子,只能在服装店门口停着,下车来追。
我被拽到车边的时候,小孩儿的父亲已经来接他了。他穿着西装,光看样子就知道身份显贵。我像是看到了救星,不要脸面不逞强,甚至是低声下气:“您……不,是…你能让你父亲救救我?”
“你算个什么东西?有娘生没娘养陆骁的!”那小孩儿没说话,说话的是他的父亲。他低睨着我,高高在上,把我的自尊践在泥里,半文不值。
后来,我回了那个孤儿院。我劝自己认命,在最该放肆的年纪,在墙角写下最违心的话:这儿,是我的家。
别人都说我猖狂得意,不受管束。可只有我知道,在我心底最软弱的地方,曾被人狠狠地捅过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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