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跺脚，一排土刺拦住想要冲上天桥的丧尸后。
余飞恍然大悟！
是了！是土元素密度！
难怪余飞感觉有些不对劲。
空中土元素本就稀薄，只有在靠近建筑的地方，土元素才会会浓厚一些，就像天桥的起点，天台边缘。
但前面，土元素依旧稀薄，稀薄得，根本就不像是天台！
可是，眼前的，明明就是天台啊？
天台，丧尸，一幅幅画面在余飞脑海中闪过……
余飞心头的疑惑也越来越多。
他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但他身后的丧尸，已经冲上了天桥，余飞不得不转身严阵以待。
索性天桥总共也只有一米多宽，最多也只有两只丧尸同时攻击得到余飞，配合着土刺，一时半会儿余飞还是能够挡住的。
但连绵不绝的尸海，一点都没有干涸的迹象。
余飞已经不知道自己释放了多少根土刺，也不知道自己挥动了多少下匕首，他只感觉脑袋昏沉沉的，还头痛欲裂。
就连匕首，也已经换成了左手，他的右手，已经酸痛得根本抬不起来。
汗水早已经将余飞衣服湿透，混合着鲜血在余飞身上流淌，黏糊糊的感觉，让人无比难受。
但哪怕是已经快油尽灯枯，余飞也依旧没有迈出那一步，甚至，连转身的想法都没有。
余飞不是什么武林高手，没有什么坚信直觉的信念，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可不会认为这种危险感只是错觉。
再次将一只丧尸踹下天桥后，余飞忽然愣在原地，甚至，连一旁抓向自己的丧尸利爪都忘了抵挡。
因为，余飞竟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不是他之前认识的人。
而是，他之前杀死，并踹下天桥的丧尸！
准确的说，就是他刚才斩杀的一只丧尸。
几十层的高楼，哪怕是大个子那样的进阶丧尸，摔下去也必死无疑，它怎么可能再次冲上来呢？
余飞当然不是忘了抵挡丧尸的利爪，只是，他心中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噗！
坚韧的冲锋衣被丧尸利爪撕破，只需要再进一步，就能将余飞也撕破！
嘭！
他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出手，一脚将这只丧尸踹飞了出去。
余飞恍然大悟！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前方土元素这么稀薄了。
余飞毫不怀疑，刚才自己若是迈出了那一步，恐怕自己现在已经从楼顶摔了下去。
因为，他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都是幻觉！
或者说，幻境！
或许就连余飞之前看到的那位同学，都已经是幻境的一部分了。
难怪他能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丧尸群中。
难怪天桥上此时爬满了丧尸，自己也没有感觉到天桥有坍塌的风险。
慌乱之间，自己竟然错过了这么多重要的线索！
不对，也不能说都是假的，至少，他之前登上的那个天台，是真的，而这些丧尸中，也有真的丧尸存在！
也正因为如此，余飞更不敢冒险。
幻境，只要你不相信，便不能给你带来伤害。
但若是这些幻化的丧尸中，有真的丧尸存在，你是杀，还是不杀呢？
只要你选择杀，那么这些幻境的丧尸，就是真的，因为，你已经相信他们是真的了！
你若是不反抗，那些真的丧尸恐怕会很高兴！
即便是已经发现了真相，但这对于余飞的处境并没有太大的帮助，他依旧需要不停的抵挡那源源不断扑上来的丧尸。
既然是幻境，那必然是由觉醒者发动的，可李海的那位同学，根本就不是觉醒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