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胡说八道？”锦宁手托着腮。
虽然被人指着鼻子质问，却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笑得很灿烂：“同样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单独见面，为何我说你们关系不正当就是胡说八道，别人说我和玉少帅关系不正当就是事实，我就是水性杨花？嗯？”
王先生被问的一噎。
之后的几天，王先生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的状态。
没办法，锦宁给她上的这一课实在是太深刻了。
回家后的这几天，她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生怕那个病小姐真的到处宣扬她和大帅曾经单独共处一室的事情。
虽然她很清楚这不是事实，但外人不知道啊。
而且她很明白人的劣根性，那些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根本不会求证真假，只会跟着别人一起骂她。
骂她水性杨花。
好在，并没有。
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怀疑起了有关于那病小姐的传言，而且推此及彼。
后来，她每次听到什么有关于某个人不好的谣言的时候，都忍不住回想起那个病小姐的话——不知全貌，不予置评。
几天后，王先生再来给锦宁上课的时候，不但向她表达了歉意和谢意，也不再教导她女戒和女训上的一些糟粕，反而推心置腹地跟她说了很多为妻之道，为娘之道和为媳之道。
虽然她说的这些的主旨还是在婆家如何孝敬公婆，照顾丈夫和孩子，但剔除了许多糟粕内容之后，倒也不是全无道理。
至少对于绝大部分的姑娘来说，明白了这些道理后，可以让她们更好地生存。
两人身上发生的事情虽然没有刻意宣扬出去，但还是有几个人知道了。
这一天，梅氏在和楚雄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吐槽道：“大帅，我听说大小姐前几日把王先生给气走了，王先生可是足足有几天没有过来授课呢。”
楚雄吃饭的手一顿。
以前他没注意到大女儿的价值的时候，一点儿注意力都懒得分给她，所以自然是梅氏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对于大女儿和刘氏的印象，也都是从梅氏母子女三个人的身上形成的。
可是这一次……
锦宁院子里的小丫鬟就是他亲自找的。
找这个丫鬟的目的，除了做表面功夫之外，还有一个目的，便是监视锦宁的一举一动，尤其是观察她和玉念棠的关系，看两人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前几天的事情，小丫鬟已经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了。
所以他很清楚，锦宁气走了王先生是真的，但那个王先生也是真的该气。
她指着锦宁的鼻子骂她水性杨花的时候，锦宁就有足够的权利打死她。
所以那时大女儿说的话，并不是空话。
身为楚府的小姐，只要她有这个胆子，还真有这个权利。
思虑种种间，他却没有立马发表态度，而是问道：“哦？有这么一回事？”
梅氏道：“有啊大帅！我听说啊，王先生在听到外面的谣言之后很生气，就教导了大小姐几句。谁知道大小姐就受不了了，直接指着王先生的鼻子骂，还把王先生气哭了呢！”
楚雄眼神一暗。
哭？
王先生可没哭。
而且，她也不是只教导了大女儿几句。
他现在突然有一种很羞耻的感觉。
过去的二十来年，他就是这么被蒙蔽的么？
他就像个没有思考能力的傻子一样，梅氏怎么说他就怎么信。
而她也仗着这一点，尽情在他面前胡说八道。
她看他的眼神，是不是特别像在看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