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顾瑶把衣服从自己衣柜里拿出来，然后拎着往自己身前一摆。
“有没有哪里不喜欢，我可以改改。”顾瑶提了提肩颈部位，又提了提衣袖，然后把衣服的反面给陆西臣看。
“嗯……不错。”陆西臣勉强点头。
顾瑶把衣服放下来，问道，“哪里不喜欢你说出来呗，我给你改改，我技术还挺好的，虽然不能和专业绣娘相提并论。”
顾瑶摸了摸布料上的卷云纹刺绣，针脚细密平实，很舒服。
“没有。”陆西臣摇头。
其实，陆西臣不太喜欢这些衣服，袖子太长，衣摆太长，很不方便的感觉。
很奇怪顾瑶为什么这么喜欢。
不过，顾瑶喜欢的东西，自己也不能说什么不好的话来评论。
“挺好看的。”陆西臣面不改色地道。
其实，心里真的不怎么喜欢。
“嗯，你喜欢就好。要试试吗？”顾瑶举起衣服，隔着半米的距离往陆西臣身上比。
“应该穿上也不错的。”顾瑶道。
“不用了吧？”陆西臣脸上现出难色。
“咳，你不会不知道怎么穿的吧？”顾瑶愣了愣，突然意识到。
上次是自己给他穿好的，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没有穿过的样子。
所以，只是不会穿，而不是不想穿。那好办啊。
顾瑶颇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道，“西臣，我来帮你穿吧？”
“很快就好的。来来来，马上就好啦。”顾瑶雀跃地道。
在顾瑶的想象里，陆西臣应该是娇羞且不好意思的。咳，纯属脑补。
而现实是，陆西臣看着顾瑶，脸色有点不大好。但是绝对没有诸如害羞，不好意思之类的表情。
“嗯……试试嘛。”顾瑶拉了拉陆西臣的手，恳求道，“我挺想看的。”
说着，顾瑶不小心还红了红脸。当然，顾瑶的耳朵也红了，只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
“那么想看？”陆西臣问。
“嗯嗯。”顾瑶点头，表情诚恳。
“不太想穿，真的。”陆西臣拿过衣服，有些嫌弃地捏了捏衣服的长长衣摆，软软的，长长的，一看就给人很麻烦的感觉。
“我来帮你。”顾瑶自告奋勇，手已经捏到了衣服的另一边。
“不要。”陆西臣冷然道。
“要嘛要嘛，就试一次？”顾瑶仍然不死心。
陆西臣捏着衣服，顿了顿，突然有些奇怪地看向顾瑶。
“怎么了？”顾瑶莫名，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眨眨眼，黑白分明的眼睛因为害羞有些泛着水光，“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陆西臣摇摇头。
顾瑶松了一口气。
“但是……”陆西臣又道。
顾瑶刚松的一口气又紧了紧。
“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给男人换衣服？从哪里学来的？”陆西臣转头状似认真地看了看衣服的样式和料子。
顿了顿，又道，“没有给其他男人换过吧？”
说完，陆西臣抬眼看向顾瑶。
顾瑶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转而又有些委屈。
“没有。”
脸红红的，倒是有些可爱。但是，陆西臣深知自己没有点亮安慰这个技能，索性放弃。
“给我穿吧。”陆西臣点点头道。
顾瑶一时间正在害臊着，委屈着呢，没有听到。
“什么？”
“我说，给我穿衣服。”陆西臣莫名其妙地看了顾瑶一眼，一副“不是你要给我穿衣服吗？”的样子。
顾瑶懵懵然片刻，赶快接过衣服来。
待要动作，又看到陆西臣一动不动，衣服还好好地穿在人身上。
做什么？不脱衣服的吗？
顾瑶疑惑。
戳了戳陆西臣的手臂，陆西臣疑惑地回头看她。
一脸“你要做什么”的样子把顾瑶无语到了。
我要干什么？你不脱衣服我怎么穿？
但是，顾瑶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问出口。毕竟，也算是一个福利吧。
嘿嘿，就像是拆礼物一样，顾瑶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真棒。
很好，那自己就要把这位陆西臣先生当做礼物一样的，把人衣服拆了吧。
暗戳戳地露出一个笑容来，顾瑶有些隐秘地期待着。
今日两人都没有出门，陆西臣还穿着早上换的白色条纹衬衣和灰色羊毛衫，下身是休闲的灰色长裤。
唔，衣服不太好脱，顾瑶想。
看着羊毛衫，顾瑶有些茫然，自己是要脱呢，还是要脱呢？
犹豫的时间里，陆西臣有些不耐地回过头来，“你在磨蹭什么？”
“我……我马上哦，亲。”一时急迫，竟然突然冒出淘宝腔。
顾瑶对自己有些服气。
陆西臣也有些莫名其妙的，瞅了她一眼，然后等着她来“侍候”。
“马上。”顾瑶轻声道。
手放在羊毛衫的下摆，顾瑶伸手提了提，然后小心地，从陆西臣的胳膊里，脖子里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