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良没太想管闲事。
医院这种地方，经常会发生一些医患纠纷，吵吵闹闹并不奇怪。
然而外面越闹越凶，一名护士长匆匆忙忙推门进来，惊慌地扫了眼屋里的人，视线停在秦局那里：“秦局，患者家属不知从哪儿听到消息，说这次实验性治疗是一位无证医生在主治，一大帮家属气势汹汹，非要医院给他们一个说法。”
秦局满脸疑惑，“他们是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
“我问过了，外面的值班医生也在给他耐心解释，可这帮家属完全不听，也不说他们消息来源。”
护士长无奈地解释道。
周恩良倒是镇定如常，嘴角反倒勾起了一缕笑意。
秦局面色凝重，缓缓起身，拳头握了又握。
“他们连实验内容都不清楚，怎么可能知道实验主治医生是谁？”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这些患者家属口口声声说他们虽然同意参与实验，但不愿意把亲人的命交到一个无证骗子身上。”
护士长流露出求助的目光。
“我出去看看。”
秦局推开门朝外面走去，随即转身，“你不用跟来。”
护士长不知道领导什么意思，只能留在原地。
ICU外，一群保安和医生护士拦住了七八个神情激动的人。
这些人嘴里大喊大叫，毫不在意影响重症病人休息。
医院副院长也在这儿，毕竟上级主管部门领导来了医院，院方相当重视，专门派了一个副院长在岗值班。
秦局找到副院长，把他拉到清静无人的走廊，小声问：“这些人真的都是病人家属？”
“是的，秦局，患者原负责护士认识他们。”副院长赶紧回答。
“他们怎么会半夜三更聚在这里？”
“说来也巧，患者本来已经打算放弃治疗，家属已打算带回家准备后事了，结果正好遇上你们的现场实测评审实验，所以家属都逗留在了这里。”
副院长也是一脸无奈：“原本好好的，总也是一线希望嘛！结果他们不知从哪儿听到消息，说这次医疗实验的主治医生没有从业资格证，一个个像打了鸡血，先是在病房那边闹了一阵，我们怎么解释都不听，非要冲进ICU把病人带走，结果让领导看了笑话。”
秦局脸色铁青：“报警了吗？”
副院长点头，“警察来了好几个，问了下情况，结果全他妈的躲事，根本没阻止这些病患家属的意思。”
秦局没有急着过去给病人家属解释。
那些人都在气头上，而且极可带有别的目的，现在过去，等于把自己送进狼窝。
“你过去问他们，知道实验主治医生名字吗？如果知道，你就用从网上调取那位的资格注册证书给他们看。”
副院长怔了怔，问了句：“不会有问题？”
秦局瞪着他眼睛，“你觉得有问题？”
“没有。”副院长赶紧摆手否认。
“谁告诉你进入病房为患者治疗的年轻人没有从业证书？”
秦局没打算放他走，带着严厉的语气问：“张院，这件事情，如果你敢挑唆病人家属出来闹事，我第一个不会饶了你。”
张副院长吓得腿直哆嗦，双手摆个不停，“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刚刚我跟出去休息的几位教授正好错身过，偶尔听了一嘴他们的议论，怎么也不会想到病人家属跟着就闹了起来。”
“谁说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