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本书上偏偏只有这一页被摩挲了好多次。
作为虚空之间的主人，在他们没有到来的时候，她一定早就把所有的书都看遍了。又是放在如此显眼的地方，连聂梓轩都能发现，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是不是她也纠结了许久，思考着要不要为自己的未来占卜，才不自觉地留下了手印。
可是……她当真没有为自己占卜过吗？还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成全，当初与他说那么话只是空口白话。
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他痛到大滴大滴地眼泪往外掉。
因为此次占卜消耗极大，他又只顾伤心，就忘记了终止占卜。只见他的手心源源不断地冒出黑气，从指节的肌肤开始一点点燃烧。
可这灼伤手指的痛处却不足以使他脱离苦海。再痛也不及他的心痛，他倒是宁愿自己是在做梦。
梦里，她要离他而去。梦醒，她还在身边。多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手指的疼痛不断蔓延，渐渐爬上了他的手臂，胸口，心脏。像是在撕扯着他的身体，让他痛不欲生。
可他就是不肯停止占卜，挥手打散了那些红色的字体后，又按照之前的方法占卜了一次。
一次，两次……一共五次。但结果都是同样的，他的仙女姐姐难逃消散的命运。
“不，不会的！一定是这个占卜有问题，我要再占卜一次。”
他不死心地又要占卜，可占卜所用的消耗已经到了极限。再占卜下去，怕是要用性命做代价了。
胸口的压抑再也忍耐不下去了。一口炽热的血就从他嘴里喷了出来。红艳的血染红了他洁白的袍子，连他银色的碎发都粘上了一点。
但他却不在意，只是随手擦去嘴角的血液，就又颤抖着占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