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经过方才一事，也不敢怠慢，忙道：“快来外祖母身边坐着，也怪祖母，以为是你娘亲责怪我未曾照顾好你，所以才降了大火在厢房，所以不敢去瞧你，怕惹怒你娘，你不怪外祖母吧？”
苏拂心里轻嗤，她竟是把责任都推到了根本不存在的鬼魂身上，但面上却只垂着眸子道：“拂儿自然不怪外祖母，只是昨儿晕倒时，好似梦到了娘亲，说外祖父在底下骂她不孝，未曾好生侍奉外祖母便早早撒手去了。”
老夫人背脊一寒，也不知自我安慰还是安慰苏拂，道：“你那只是做梦，你娘亲命苦早逝，你外祖父心疼都来不及，哪里会责怪呢？”
“外祖父真的会心疼娘亲吗？”苏拂语气低落道。
“自然。”老夫人连连点头，但谁都知道，若当初老国公爷真是心疼她娘，怎么会任由她在府内备受欺凌，最后早早嫁了，再未回来过。
魏夫人对这位老夫人也没多少好感了，若不是因为两家联姻，她这会儿就恨不得走了，但只笑道：“苏姑娘，回头你多去你外祖父跟前烧点纸钱，他若是心疼外孙女，定然不会再责备你娘的。你娘也是个命苦的，回头你再办场盛大的法事，超度了你娘便是。”
老夫人哪里还听不出魏夫人的责备之意，忙替苏拂应下，又说了会儿话，才借口说要回府，便带着苏拂和郑如意赶紧走了，连聘礼也没再多要。
回到郑府后，老夫人便听到大夫人因为闹鬼而病了的消息，当即便回头看了眼跟来的苏拂一眼。
苏拂故作不解，抬眼看她：“外祖母怎么了？”
老夫人细细打量着她，昨晚未歇，看起来有几分疲惫，眼里看不出别的情绪来。那日她细细查问过，当日在山上的人，都是有根据的人家，没什么武林人士，更没有跟渝州有关系的，不可能存在有人帮她。难道这些事全是她一个人做的？
老夫人更加不信，苏拂娘去世时，她也才五岁，五岁的小女娃，哪能记得那么多？
老夫人歇了心思，看了看一旁的婆子，问道：“全妈妈呢？”
扶着她往前走的婆子忙垂下眼帘凑近了些才低声道：“全妈妈被二夫人打了顿板子，腿怕是废了，如今躺在屋里，也没人敢请大夫。”
“怎么会这样！”老夫人当即大怒，全妈妈跟随她多年，是她面前最有体面的婆子，二夫人竟然不问自己就将她打成这样，这不是狠狠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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