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朝她眨眨眼睛：“哪有，我这不是为了成全你一片孝顺之心嘛。”
沈溪的拳头怼到他的下巴那去：“说人话。”
“唔，我就是觉得吧，爸这年纪大了，脾气也越来越独，那一身的本事，偏偏舍不得用。”
说什么绝学失传，还不是因为敝帚自珍，舍不得多收几个徒弟广泛传播一下。
“以前咱们离得远，他又三不五时跑得不见踪影，我们着急也没用。”
“现在住这么近，白让老人闲着也不是个事，那要闲出病来，你不得担心？刚好，周云霄有不少客户，跟咱爸专业也对口，可以多介绍介绍，让咱爸忙起来，心情也更舒畅不是？”
沈溪：……
真不要脸啊，卖老头就卖老头，还能说得这样冠冕堂皇，也就陈川了。
“你是不是生气他想要抢咱们的小财宝？”
“怎么会？咱爸喜欢财宝，是她的福分。”陈川的话，说的滴水不漏。
沈溪会信吗？她才不信。
陈川把郑寿忽悠来禾城，明显就是要让他来做牛马。还有谁比郑寿更有人脉？
他行走的，可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关键他还不仅限于禾城一地，国内上下，甚至国外都有他的人脉。
有他帮着开路，周云霄甚至席琛的生意，自然是一顺百顺。
陈川这人，真的太坏了。把财宝当根胡萝卜吊郑寿眼前，搓扁搓圆，日子指日可待。
“你不是说，师父以前总是告诉你，能者多劳嘛，我觉得他说的对。”
沈溪：……
她小时候的仇，陈川都帮她给记上了？这男人真是记仇的祖宗，谁能记得过他？
但，好高兴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显得对师父太没有良心了？
可就是高兴啊，心里甜啊，不管了。
她觉得——陈川真是干得漂亮！
就该给郑老头找点事情做，免得他一门心思把想她的宝贝财宝拐到深山老林里被一群野兽追！
不过——
“你说，收了什么好处？”
“目前没有。”陈川倒是很爽快：“不过师父要住的那套别墅，是席琛的。”
我C，好不要脸啊。
沈溪还真以为，陈川良心发现，能送套别墅给郑寿住呢，结果，借花献佛就算了，他干脆连花都要借佛的名义占为己有！
当然，别墅只是小小的开胃前菜。
“放心，我这人最分得清里外人了，等到时我肯定亲自帮师父去跟席琛他们要价。你知道的，谈价我是专业的。”
她可太知道了。
陈川这人，真是绝了绝了，他这是吃两家茶礼啊，把郑寿卖给席琛，拿回扣就算了，还要帮着郑寿谈价，再从中收好处。
合着他上下嘴皮子一翻，所有人给他打工。
“谁说我只出张嘴？”这话陈川就不爱听了：“我这不还出了个小财宝？”
没有财宝，哪里能钓来郑寿？
财宝不是他辛苦生的，辛苦养的？怎么就叫他没付出了？他可是付出了他最宝贝的女儿。
说到财宝，沈溪的思绪又回到女儿身上。
“你说，财宝真的像师父说的那样……”
“嗯。”
“多说一个字，你是会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