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耀点点头，但没有示意他平身，直接问道：“朕的情况，你是从而得知的？道听途说，也可信吗？”
“陛下恕罪，微臣确实未曾亲自给陛下诊脉。但陛下的情况微臣却是略知一、二的。因为当年，微臣的师父就是给璟瑜皇后大殓之人。”
这句话说完，凤耀心中已经明白几分了。也许当年母后的病故真的是另有因由，因为自从母后故去之后，御医院也换了一批御医。
虽然当年凤耀还小，但是她心智开明，极小的时候就懂得留意宫中的风声了。但唯独母后离世这件事，不管是病因还是大丧都是办的极为紧张的。甚至可以说是仓促的。
之后还曾一度传出先皇怀念璟瑜皇后，赐死几位当年的御医给璟瑜皇后陪葬的传言。
但当时凤耀并没有多加留意，还以为是父皇痛心母后离世，怪罪几位御医没有将母后治好，从而治罪他们的。
如今想来，也许是父皇当年想要隐藏什么真相，也未尝可知啊。
凤耀这才道：“平身吧，细细说来。”
姚泽亮站起身来之后，先言明他确实没有到城门外给凤耀诊脉。因为他的师父离世太早，还没有来得及把一身本领尽授予他。所以他只是凭着在宫中的时日多了，得已留下来继续管理『药』堂。
但这并不代表他的医术就从此停滞，只不过他这种无师相授的人没有给女帝诊脉的资格。但是其在御医院中，还是颇为擅长疑难杂症的。
所以今天那几名给凤耀诊脉之后的御医回来，就找到他来问讯一桩怪事，说是女帝脉象紊『乱』，不只是喜孕，似乎还有另一种慢『性』中毒的症状。但又不能确定是否就是传说中的蛊毒，所以才找姚泽亮商议。
姚泽亮详细问过之后能确定女帝陛下是中了蛊毒。但与此同时，姚泽亮也发现这怪异之毒与当年璟瑜皇后离世之前病发的症状极像。正好袁拓来传御医，想要问明女帝的身体状况，姚泽亮就急忙向袁拓禀明了此事。
其实无论是那几个御医，还是姚泽亮，或是袁拓，都是一番好意，更是紧张凤耀的身体。此点已经不容怀疑。
但凤耀蹙起眉头沉思片刻，然后问姚泽亮说：“你师父大殓了我母后之后，是殉葬还是自殉？”
姚泽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回女帝陛下，恩师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原本再过两年就打算告老还乡，颐养天年的。”
这句话就说的分明，证明传言不假，确实是父皇当年将那几名知情的御医赐死了。
凤耀再问道：“那你师父离世之前对你说了多少我母后的病情？你可知道，我母后离世的时候，是否身怀又孕？”
“是。”姚泽亮点点头，再次证明了凤耀的怀疑。同时还道：“虽然当年我还是学徒，但我自小跟在师父身边，又一直在宫里，可以看到许多外面看不到的医书典籍，所以医术比之普通大夫也不差了。师父当年从璟瑜皇后发病伊始就极力挽救，只可惜最终还是无力回天。所以师父的一番心血、一片苦心，都是我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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