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狐开口，“不是朋友，不过现在看来，他运气不是很好，该帮他清理了。”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那片被感染的沼泽地中，泥泞隆起，出现一个巨大的，腐烂的虫尸。
它像是一尊腐朽的巨龙，散发怪异味道，遥遥注视着白冰。
紧接着，周围地面出现更多隆起，一只只的虫尸从地面钻出来，将赵昊的尸体合围，那些虫尸裂开嘴，露出极多且细密的牙齿。
黑色的鳞片在幽光下一闪一闪，充满光泽。
就像是一群触手。
“这...”
云鹤看到这个场面，又想起白冰先前展现的黑雾领域。
“你们先退后，我来对付它。”白冰说。
“你小心。”
云鹤眼神略伏在，几人退开，在面对污染方面，他们确实远不如白冰专业。
而白狐蹲坐在危岩上，周围黑雾缭绕，不知不觉周围已经满是黑绿色的泥泞。
他便成为这里最扎眼的白色，像一片雪花，格格不入。
嘶！
大肥虫出现，他周围也有无数触手环绕，成为一片蠕动的树林。
两方对峙，同样的黑暗。
“真的是同源吗？”
白冰陷入短暂的沉思，如此相似，他自然不会视而不见。
没想到虫尸最后也进化到了这个模样，而大肥虫就更早了。
他很早之前就想过这个问题，在“先驱者”最后在白狐凋像嘴里留下的那道纸条中，也透露很多信息。
先驱者可能就是眼前这个东西，或者说，他是“吞噬”了原有的终极进化体之后，取而代之。
所以，在那张纸条中，先驱者说“他走了一条错误的路”，以污染的力量对付污染，是一条死路，终将遭受污染侵蚀。
就像厉天行想要用他的力量杀死他，结果被一道意志抹杀，因为从他走上这条路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注定。
他忽然明白了。
“你故意引诱我至此，想让我吞噬掉你，以此来感染同化我？”白狐开口。
沼泽与泥泞中，虫尸触须挥舞，它一如既往地不会说话。
“但你又故意展示那般能力，如果我不这么做，就要看着周围一切被污染。
你做的很好，可惜一切过于刻意。
想要杀死我，说明你在忌惮什么，我身上只有两种东西，值得你忌惮。
一是我体内留下的寄生体，二是系统。
很明显，前者不是。”
寂静之中，白狐安静地说着，虫尸回以静默。
它与大肥虫，就仿佛一头狼与一头恶犬，一者沉默但危险，另一个总是呲牙咧嘴，无时无刻不展示凶勐。
渐渐地，周围完全被黑雾笼罩，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地面不时隆起，传来些沉闷响声，有东西在地下爬，不断接近蹲坐的白狐。
“你看这是什么。”
忽然，十八根黑色长钉出现，扎在地上。
那些隆起陡然停滞，然后快速缩回。
“晚了。”
白冰说罢，十八根黑色长钉自行飞起，朝着最中心的位置，赵昊的尸体，同时刺去。
从道门离开之后，他特意回去一趟，取来这十八枚已经炼化的血钉。
既然是从它身上拔出来的，那今天就物归原主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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