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萧……此地果然和老萧有关。”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空间涟漪，陆晨玄身躯巍然不动。
周围幻象，异兽嘶吼，妖兽气息，更是全部无视。
眼底，反而流露着一丝淡淡喜色。
可以确定了！
在这区区凡界，除了老萧的宝物残片，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同时催动空间法则和时间法则？
此刻浮现的这些幻象，如果是玄天大陆的武者见到，绝对不可能认识丝毫。
然而，他，昔日逍遥仙王萧鼎天的挚友，曾经不止一次的领教过二十四桥明月夜的威能。
镇压封印，开辟空间，改变时间流速，变幻四时节气……
眼前这座山洞之内，必然存在着二十桥明月夜残片，而且是这件先天至宝的核心所在！
“不过，这妖兽气息倒是有些古怪，二十四桥明月夜，什么时候镇压过如此弱小的妖兽？”
陆晨玄再次踏步，继续往山洞深处前进，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妖兽威压，心里也是暗暗生出了几分好奇。
不应该。
有资格被萧鼎天镇压的妖兽，至少也是青天仙域的妖王级别，而现在感受到的威压，最多也就是五级巅峰，相当于人类御空境！
“难道……”
陆晨玄目光微微一亮，隐隐猜到了某个可能，而后脚步加快，往前方飞掠而去。
……
山洞尽头。
按照距离推断，这里已经位于山腹中心，似乎曾经发生过一场惊天大战，沿途山壁几乎全部崩塌，掉落了无数碎石。
而尽头的碎石堆中，盘坐着一道枯瘦老者，身上的衣服千疮百孔，已经失去了原来的颜色，手中握着一只断裂的铜剑剑柄，胸口塌陷的十分严重，几乎已经贴到后背。
然而诡异的是，受到如此重伤，老者的残破衣衫居然没有沾染丝毫血迹，只是气息全无，显然已经死去多年。
在老者周围，乱石堆旁边不远，还有二十多具残破傀儡，手中全部握着武器残片.
，其中最大的傀儡约莫有一丈高下，手中的铜戟锈迹斑斑，似乎受到了某种强烈腐蚀。
唯一可以分辨的是，在这铜戟手柄位置，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古体“柳”字。
“他就是四百年前，在万兽山脉陨落的昊阳宗太上长老，柳行空？”
陆晨玄脚步顿住，注视着前方的枯瘦老者，眉头微微皱起。
身份应该没错了！
和邹天炽同行的一路上，魏焱等人没少恭维，把柳行空吹的神乎其神，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按照年限推断，柳行空已经死去四百余年，这个时间，和苏家先祖得到二十桥明月夜残片的时间差不多。
那么……
柳行空之所以陨落，很可能就是和残片有关！
“御空境武者，精血凝练，脏腑牢固，即使坐化之后，肉身也能保持千年不腐，至于这些灵器……”
陆晨玄上前一步，凌空抓过柳行空手中的断裂铜剑，再看看那些残破傀儡手中的武器，忍不住失望摇头。
铜剑是地品中阶，傀儡武器是地品低阶。
如果灵器完整，吞噬之后至少可以凝聚三道丹纹，然而，这些灵器受到了妖兽天赋神通的强烈腐蚀，灵性已经荡然无存，没有任何吞噬价值。
倒是这个柳行空，居然拥有这么多地品灵器，在玄天大陆的御空境武者之中，也算得上是小有身家。
毕竟是昊阳宗的太上长老，精通之法果然颇为精通。
“没有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