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更加浑浊了，便是战马的双眼都带上了血色……
……
战场上的“恶劣”环境是双向的。
山字营虽然没有铁鹞子的马凯和全身冷锻铁甲，但他们的战马却是比平常辽国战马更加雄壮的马匹，额头上带着撞角，面颊上带着能够掩盖眼、口、鼻的面甲，丝毫不必顾忌战马会在生石灰、「毒气弹」的攻击中出现问题。
山字营战士们身上穿着的可是宋军60斤重的步人甲，对于辽军轻武器的打击近乎可以无视。而且战士们手里拿着的如两轮弯月倒扣般的双刃战斧，足有1.5米的长度，远远要优于辽国骑兵的马刀，纵横挥舞之间，一个个辽军骑兵被劈落马下。
这不是一个等量级的战斗。
重骑兵在快速冲击，那些速度已经锐减的辽国轻骑兵，被这些家伙们撞上，直接就会连人带马飞出去。
纵然逃过了被重骑兵坦克一般的碾压，等待他们的还有锅盖大小的双刃战斧，那一斧头抡下来，就算是身穿铁甲防御力极为出色的辽军精锐骑兵，也有被重锤砸到的感觉。
或许不是特别锋利的斧刃一时间不能破防，强大的压强却能让斧子携带的动能更好的传递到辽军身体中去，各种千奇百怪的伤势出现了，还有被直接砸碎了脊椎，却依旧苟活的可怜人。
没有办法，谁让林湖边防军“穷”呢？
王宇倒是想给大家装备能够人马俱碎的陌刀，问题是军费不允许、朝廷不允许，只能用低劣的战斧凑合一下了。
……
生死搏杀的战场上，经常能看到一个个身上插着十几只箭矢甚至插着几把骑枪的宋军重骑兵，抡着大斧子追着辽军骑兵砍。
宋军步人甲的防御太强了，原本是用来对抗居高临下发起攻击的辽人马刀的，现在，当高度差消失之后，防御力更是提升了一个等级。
偶有山字营重骑兵坠马，也没关系。
铁血的汉子看上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爱马，然后举着大斧步行作战，他们本就是先练习步战，然后再练马战的强悍步兵战士。
遭遇了山字营突击，人数原本还占优势的辽军被宋军打懵了，不断的减员，战线不断的瓦解。
……
因为军队前移，逐渐已经落在后方的耶律大石目瞪口呆的看着战场上的这一幕，内心中充满了崩溃感。
这还是宋人和辽人的战场吗？
便是刚刚崛起的女真人，也不能如此吊打辽军吧！
尤其是让耶律大石不能接受的是，一个个辽军军士卯足了力气想要格挡或者攻击宋人，身下喷涌而出的米田共却把他们的士气、锐气全数卸掉。
人都是要脸的，一边排泄，一边作战，淳朴的草原汉子们仿佛还做不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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