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军医营的白景琦和张岐黄还拉了一个辽人壮汉走，说是要在他身上做天花试验。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大宋的文人在一群牧民、草原蛮子面前可是有相当的心理优势的。对于这帮特意换上了儒袍澜衫的大宋书生，多数牧民看待他们也如文曲星一般仰望。
这年头，尊重识字的读书人，也是风潮，辽人牧民们都在忐忑中等待着自己命运的审判，除了一些不甘心的战士……
……
辽国的契丹、奚族部落，虽然是辽国最基础、最铁杆的基础组成，但是，那是在辽国疆域横亘万里极度辉煌的时候，那个时候，辽国的贵族们更喜欢用异族的财富、人口充塞自己的营帐。
现在，随着辽国山河日下，辽国已经处于守势，异族的财富攫取的少了，贵族们的生活花费却不能少，他们就加大了对治下草原牧民的搜刮、压迫力度。
如此一来，普通牧民原本好过的日子，越发艰难，缺少了衣食，这样的部落自然就缺失了向心力。
对于普通牧民而言，只要能够吃饱、穿暖，获得财富、荣誉，给谁卖命不一样呢？
凭什么一定要站在抢了自己牛羊、霸占了自己妻女的贵族老爷这一头？
就因为他们跟自己是一个祖宗？
……
辽国强盛时，疆域甚至蔓延到了西亚，控弦百万，纵横世界并无敌手，然而这样一个庞大帝国的灭亡，主要原因却在内部。
辽国的贵族，接受了大宋儒家文化熏陶，越发奢靡、越发腐败，失去了锐意进取的精神，高高在上，对于治下民众不断的盘剥，却不知回报，导致民众不满日益加深，动摇了统治根基。
否则，通古斯野猪皮怎么可能撼动疆域广阔的辽国？
……
从世界发展史上看，也不只是辽国，当今世界任何一个种族，其中有坚定信仰、愿意为国而战、为国而死的死硬分子也不过占比20%，剩下的都是随大流的普通民众。
有人带领时，这些民众可以汇聚起移山倒海的伟力，没有人引导的时候，他们只是一堆散沙，只能是最为无辜、最为可怜、可恨的猎物，被人予取予求，还不知道反抗。
这一点，在战争史上是已经证明了的，比如，千百年后，那些排着队走到江边被机枪扫射的军人。比如，不抵抗，被不到十分之一敌人占了自己家乡，然后唱着到处有大豆高粱的老少爷们。
对于人类的这一点劣根性，王宇自然是知道的，并且为了战后顺利的驯服辽人俘虏，在战争中就已经提前做了准备。
王宇率军突袭时，有意识的将部落首领、头人、将领全数突击杀掉，剩下的契丹、奚族武士、牧民，虽然骨子里仍然有对大宋军人天然的蔑视，现在也只能乖乖的按照宋军命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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