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晓非常紧张的盯着他，想把他每一个情绪变化都收进眼底。
“骂出的话还能收回？”封九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都在女子搂着自己脖子的手臂上。
即使不是第一次触碰，可他还是会有些无措。
这个时候，伏晓终于察觉到封九的不对劲了，顿了一下，“你该不会是死之前，都没有交过女朋友吧？”
这么生涩，饶是同样没有恋爱过的伏晓，在这种鬼地方，她都有一种，明人不说暗话，我想上他的阴暗心理。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紧接着她就在心中把自己唾弃了千万遍，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可耻了。
封九眸光一动，“你交过男朋友？”
莫名想到丁积善跟在她身前身后，两人有无数的亲密举动，眸光渐冷。
伏晓楞了一下，眨眨眼睛，“废话，我都已经二十三岁了，交过男朋友不是太正常的事情吗？”
这种时候扯谎，是不是真的不太好？
果然，封九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原本还有些距离的两人，因他的靠近，鼻尖碰到了鼻尖。
“交男朋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封九星眸微眯，冰凉的指尖戳在伏晓的手腕上，那里，印有他的专属标记。
伏晓咽了口唾沫，感觉到这狭小的空间里，冰冷到让人窒息，她的手，还搂着对方的脖子，“对，像我这个年纪，没有交过男朋友才是不正常的。”
没错，就是这样的。
可为毛她觉得，这里面窒息的程度更严重了。
冰凉的指尖，已经摸上了她的锁骨，略带一点点的刺疼，蓦地心中一慌，“喂，你这反映让我很难理解，你之前也说了，你不过是利用我利用这场冥婚，可以自由穿梭阴阳不是吗？”
那颗已经躁动不安的心，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不受控制的想要去靠近。
然而每次靠近的结果，都是不欢而散。
“是。”封九异常生硬的回道，看着眼眸中尽是慌乱的女人，他竟然想要吻她。
然而不能。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便染上了一抹苍白，更加的冷淡道，“既然知道，就不要让自己有危险。”
这话，他竟是不知道实在叮嘱伏晓，还是在警告自己。
伏晓一哽，看他一脸嫌弃，心头冒火，可她也知道审时度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这冥婚是她的一层保障，那她干什么还要客气。
“你有没有搞错，危险都是自己找上门来的，而且这一切还是因你而起，你现在反倒来怪我，你良心不会痛吗？”刚刚那些阴暗无耻的想法，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艹，真是猪油蒙了心了，竟然觉得这只鬼好看到犯规。
“你几时见过私人有良心的？”他眼底的情绪淡漠到让人察觉不到，饶是擅长察言观色的伏晓，此时也不能。
“……”
搂着他脖子的手一松，耍赖般道，“那你倒是带不带我出去。”
装柔弱的戏码她耍不来，更何况还是眼前这个对她万分唾弃的矫情鬼。
话音刚落，只见封九慢慢的直立起来，就跟僵尸片里的僵尸一般，身体连个弧度都没有，顶着棺盖就起来了。
雾草。